月小樓搖搖頭,好像累了一樣,半伏在桌子上託著腮。
剛才她那樣,所有人以為她已經偷偷的哭了,這樣一看,眼角雖然溼潤,卻更像是笑出來的,她不慌不忙的用指腹抹去,邊鎮定下來道。
“沒用的,流光,你還沒看出來嗎?青武大帝已經變相將這位愛徒逐出師門了,
不然矜貴的幽歡仙子,怎堪以這樣寄生花方式依附凌霄殿呢?”
月小樓眼裡微冷;“而且小羽毛既然已經同意了,想來是已經沒有別的周旋餘地了。”
流光急。
“那你怎麼辦?就這樣接受這門屈辱的婚事?”
月小樓又嘆,眼圈發澀,精神不濟,聲音裡也滿是慵懶,像個已知天命的老人一樣,老聲老氣半譏諷道。
“不屈辱能如何?誰讓我現在還只是一個殿門剛立的小仙尊?
而不是背靠大樹懷抱金大腿,隨手一揮手底下悍將成群,可以專治不服的女王人設?
不!也不是沒金大腿,顯然小羽毛這根金大腿沒他爸比粗呀?”
“小樓……”
月小樓搖搖頭,認真道:“該忍忍,該受受,
都是人間生死幾遭過來的,誰還沒受過幾分屈辱?
旁人能受得,憑何我受不得?且……”
她眼底水潤閃閃,嘴角噙著的笑意微僵,更苦幾分。
“他為我,都肯屈身一屆小女子了,我怎能讓他用心白費?”
這樣的訊息沒有公開,畢竟公開的話,無論對凌霄殿還是鉛華宮殿下,都不是特別光彩的事。
那樣,六界諸神都知道堂堂凌霄殿,堂堂玉帝,玩手段,欺負她這個剛立殿的小仙子了。
有損玉帝他老人家威武形象。
所以就算做也要偷著做,就算這事在六界之間掩不住,玉帝他老人家沒有出面,也都只是“傳言”,說開也是小孩子之間的私情問題,公關好做。
可這樣的訊息,在昨天沒有傳出來,鳳羽來見她也隻字不提,也就是說他是與玉帝達成契約,不想讓她知的。
今天在凌霄殿,她的同門卻聽到這樣關鍵性【私語】?
這是有人想讓她生事呀!她如何能罔顧小羽毛已經很不好的處境,去反這種蠢呢?
“現在,怕是有人就盼望著我出點么蛾子,然後拿證說事呢!我們激動了,就真著了別人道了。”
雖然……她迫不及待想要衝入鉛華宮,將那【被迫獻身】的人救出來遠走高飛。
“小樓!”
“真甘心?”
流光急,祝東風問她,比流光更冷靜,同樣更讓人在意,月小樓也無法迴避他的問題。
月小樓還是隻笑,慵懶道。
“不甘心又如何?不過說來……
是有點小失望的。
他竟然寧願做到這種地步,也不願多信我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