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樓冷笑,蒼白的臉色,加上眼瞳的赤紅,嘴角的鮮血,頭髮張狂的散著,雖然狼狽伏地,卻是濃烈的瑰麗妖治。
“難道不是為了加強【不該留】這個論點?”
宗祿幾分無奈一般搖頭,抬手間,將她從地上今天第二次浮起,困著她的陣門再次靈光大勝。
與剛才只是制住她不同,月小樓感覺,有股力量,還在自己身體裡剝奪著什麼東西。
骨節聲咯吱咯吱脆響,心底一空,她明白他在做什麼了。
神識在被更激烈的痛襲擊的同時,宗祿另一隻手從後掃過,同時也將一直在他身後的小仙子浮起,落到她旁邊同樣正對他的方向,邊道。
“月小樓,你不是想讓朕親自動手嗎?朕成全你。”
眾人知道,他這是要開始了,而且不單純是要度神,若真單純是度神,他在之後也無法給諸神一個合理的交待,月小樓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她的身體裡的荒神神骨。
月小樓心中燃燒著憤怒的憎恨,達到頂點,如瘋如狂,要化作火花,從噼叭作響快要炸裂的胸膛裡飛出來。
“神骨,你還真是噁心人不要命。
奪我神骨也便算了,你還要按在我最噁心的一種人身上?
宗祿,我承認,你這個天界之君從來都不是我由衷敬服過的,可今天,你徹底噁心到我了,
你想證明什麼?
堂堂最強大的上古荒神的力量也能為你所用?受你所控?”
不顧身體此刻急劇的痛苦,她猛然力掙,籠罩著她的靈光驟然被她的白銀靈光衝擊一番,震的天階雲臺猛然顫了三顫,卻沒有掙脫,
她眼睛裡要噴火出來一般,怒吼。
“宗祿!你今天最好將我一手按死,我不死,你必亡!”
她的憤怒並沒有讓已經打定注意的人停下,反倒淡然許多。
“你要恨便恨就是了,魔界如今這般猖狂,若能避免再一個八荒亂百年,莫說你一人,便是所有人都噁心朕,朕也在所不惜。”
“少將貪婪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粉衣撩動,純淨的靈光閃爍,化形雙刃,便要衝上來,眾仙驚異。
“流光仙友冷靜!”
剛才給流光當眾削臉皮的古神也意外。
“這小仙子倒真是個義氣的?”
可流光沒能衝上去,一道靈透的藍光擊中她後背,流光瞬間動彈不得,憤怒轉了眼睛,想斥責阻止她這人,卻發現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只好以神識傳音怒吼。
“祝東風!你做什麼!”
祝東風沒與她多說,甩手便將她掃給一旁沉默的師兄們,然後,一聲不吭衝出去。
提起腳邊長矛,一刃橫空。
眾人驚異,月小樓也震驚,宗祿發現他這個突然衝出來,直破他的陣門,控著幽歡的那隻手快速結了個印,將人定在空中,甩手便將衝祭師而去的祝東風以靈力逼退。
這份靈力不小,祝東風卻沒退,反手以長矛擋開他的凌厲,欲再刺此刻動彈不得的祭師,宗祿在擋。
如此接二連三,祝東風好像給他這有條不紊的一隻手擋冒了,扭了扭脖子,壓了壓心氣兒,沒壓住,鬱結的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