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驚懼……
“荒……荒?”
……
“月小樓是月小樓,荒神是荒神!”
她對古神這般不敬,站在她旁邊的很多同齡仙友,不自覺的給她這突然的爆發下的退了一步。
風蕭蕭白著臉,退了兩步,將自己隱於人群中。
流光卻不停下自己的憤怒,反倒越說越怒,對著那些主張【不留】的古神道。
“睜開你們的老眼看清楚,她是月小樓,她沒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她幾次阻止魔族的陰謀,為保師長命重傷在身明知三連升天雷煉骨兇險,也可獻血煉丹,危機關頭,再怕也會衝上去!”
“她做什麼了?她比天地之主旁邊站的那個花瓶賤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她手上比你們任何一個古神都乾淨,
她比在場諸多有名無實的仙官,都要對【仙、神】這個身份負責,
憑何不能留?”
她底氣十足,她怒不可遏,最後的質問一字一句。
給她拿來公然與月小樓做比較,甚至公然被罵【賤人】的幽歡仙子,臉上囧極尬極也怒極。
手指扣爛,卻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一聲,視線本能掃到太清宮的熟人放向,將腦袋垂下,更是不敢再抬頭。
那幾個剛才聲音大的古神,老臉更是一紅,有些語塞。
“你這小仙是真暴躁,也不是說……”
那古神的話未完,給雲階上的厚重聲音阻斷!
“憑她不是依存古法自然而出,憑她不容五行。”
流光銀牙咬碎,眼眶發紅,小小的肩膀都顫抖了,卻無法反駁這個。
將這小仙的聲音壓下去,宗祿底眼,眼簾掩著輕蔑的望著陣中趴著的紅衣仙子。
“月小樓。”
月小樓沉默的如同已經原地窒息,如果不有人還記得她的名字,這一刻,那些古神尊甚至都想以荒神名號來抹去她的存在了。
還記得她的,除了流光,不是旁人,正是將這一切公佈於眾的宗祿。
月小樓對他卻無法報以感激,抬頭,眼底的漠然有著她自己也無法意識到的殺氣,這些卻完全落於宗祿眼中的。
薄唇微勾,甚至很滿意她現在不再辯駁,不再反抗的姿態,道;
“你剛才說,是朕冤枉你作弊,現在,還是朕冤你嗎?”
不同於流光,月小樓此刻不委屈,只有面對抱有期望的人才委屈,對這個人,她從來沒敢抱有不敢有的期望,所以對他,有的只有憎惡。
“卑鄙!你讓我去守無極峽谷,就是為了這一天?”
宗祿聳肩,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你也可以不去,你去,就證明朕推測的不錯,你也確實不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