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魘鉗住她,此刻的氣場與剛才的嬌嬌公主完全不一樣,將她擋在身前,臉上都已經給他捏的沒了人色,無法發聲,她無法看到的是,那個人從她身後移出來,赤目中陰怵的笑,足以讓這青天白日變成森寒地獄,對那些從天上下來,上面天將包圍上方的人道。
“放開她?成啊?祝東風,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這些天將司天兵部的人將我要的人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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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東風給他這要去堵的沒脾氣了,他旁邊的煎餅果子俯伏著,隨時一有機會便撲上來。
不等那些天兵天將兩方的人出口,流光先急急道。
“你要換左罡柒九,一切好說,先將她放了……先將她放開一點,你這樣,會殺了她的。”
千魘給她這樣一說似乎才發現自己下手重了一樣,回頭望望月小樓臉色,手上鬆了幾分,卻笑的讓人很不舒服的又抬頭。
“流光仙友,你且放心,如何她現在也是本尊手裡的籌碼,本尊寶貝著呢!你與其和本尊廢話,不如和你如今的仙僚商量一下可行之策?
本尊要求不多,見著本尊那兩個不省心的部下就放小樓仙友,不要求你們做很多,如何?”
一聽他的要求只是見著左罡和柒九,流光覺得有可乘之機,匆忙便拽著同來的天兵天將兩部的領隊說。
“兩位將軍,只是讓他看見他的兩個部下便可,我們可以在他放了丹霞仙尊後將他一同圍捕。”
兩個領軍的將軍卻沒辦法與她一樣樂觀。
“流光仙子,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人是能以一人之力毀了整個千魔山的神骨魔身,他那兩個部下,一個術法高手,一個天生神力,他們三個一相見,別說我們這點人馬,就是再圍上來三倍也拿不住他們。”
“可是……”
不試怎麼知道?小樓還在他手上,萬一他為了目的真不擇手段,她的小樓就成了他們之間角逐的犧牲品了。
另一個比天兵部高一層的天將司的將軍上前一步,冷著臉對挾持著月小樓的千魘道。
“顏商,萬沒想到你墮落到只能挾持一屆女流來達成目的的地步?怎麼?你手下三大爪牙去了兩隻,連最基本的底線也沒了?”
千魘本來還挺鎮定,給他這樣一說,細長的眼睛雖然在微笑,卻陰鷙的寒光如利劍,誰讓他盯著,就準備利刃穿心一樣,壓迫感極大,警告道。
“羊古,提醒你一聲,別自以為是的做些自作聰明的事,你當本尊還是當年的小太子嗎?你想讓本尊做什麼?”
他的眼睛挑挑自己懷中被動的月小樓,薄唇勾起的冷笑嗜血邪異。
“一氣之下殺了這個小東西嗎?你忘記一件事,現在我是魔君千魘,不是你們當時三言兩語就能激怒挑唆的太子顏商了。”
羊古眼底陰怵一閃而過,月小樓看的一清二楚,暗留心思。
流光和祝東風也意識到,這兩隊人馬這麼極力幫他們找人,怕是真沒存什麼好心,難怪一定要跟著靈脩殿的人過來。
千魘傾身,在月小樓背後探在她耳邊輕聲道。
“小妖你看,天界凡是能混出名頭的,那個不是玲瓏心思?這個天將司最高長官更是個中翹楚,當初若非他巧舌蓮花,怕是今日也不會有魔尊千魘。”
月小樓驚異,再看那個一身威武甲冑的將軍,袍子是寶藍八梭綾直裰,一條藏青仙花紋皮帶系在腰間,一頭長若流水的頭髮,有雙目光如炬的虎目,當真是頂天立地,可……
這頂天立地的將軍,顯然不是個坦坦蕩蕩的漢子,從千魘口中的鄙夷,以及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怵,都能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