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和這樣的邪魔有了聯絡?”
安瑞好笑。
“邪魔?阿杰,什麼是比生而為人,做了惡魔的魔鬼更邪惡?”
“你……”
阿杰痛心。
“你還有我,還有小樓,為什麼你會覺得,除了安安你沒有任何可以信賴的人?”
安瑞扣住他的手腕,眼底完全冰冷起來前,告訴他。
“因為,我只有復活姐姐,才能找回曾經的那份心安。”
叩開他扣著他頸子的那隻手,就要釋出命令,阿杰卻是能在子彈到他身邊之前替他擋子彈的男人,一手給他扭了筋,另一手直接替補釦上去,且這次發了力的。
若是他願意,直接就能將他的喉管給掐斷的,他本來也已經打算這麼做了,這個人瘋狂到如此地步,活著只會是折磨,沒有人能救贖他,他也不想再得到救贖,可在撞上他震驚他會對他如此的眼神那一刻,他猶豫了……
終究是這個人呀!如果說他們兩人今天只能活一個,他覺得,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這可憐的王子……咬咬牙,終究只掐傷他的聲帶。
“唔……”
頸上一聲清脆的咔,安瑞嗚咽的滾到地上,扶上脖子,發現現在再無法發聲後,他回頭,狠厲的望著這個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反對他的人。
阿杰坦然面對他的怨憎狠厲,抬頭看了看還在陣中煎熬的人兒,掏出隨身帶的手槍,對他道。
“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能容許你走到這一步,或許是我變了吧?被拖回人間後便不想再見地獄的兇殘,可安瑞,我比你清醒,今天你就是拿我的命換安安的,我都二話沒有,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拿她的命來換她,這是我的選擇,之後隨你如何與我算賬。”
話音落,槍頭對準那白衣人幾次斬斷都無法觸及的人偶,一槍打出,卻給另一搶準確打偏子彈。
他驚異回頭,是聲帶已經受傷的安瑞趁機摸了自己的手槍,阻止他將傀儡人偶打斷,男人聲帶受損,卻固執的以嘶啞的聲音,向他轉告著他的意志。
“這是我的選擇。”
聲音不清,他聽清了,於是兩人像鬥技一樣,也不打對方,就追著地上壓陣的人偶打,可這樣的動靜同樣將本來就在外面候命的軍隊召集來了。
軍隊全副武裝,可眼看如今這個國家的兩個老大這麼鬥下去,也懵了,再看佔據整個後院的淋漓腥風血雨,更是懵了。
安瑞無法發聲,聲音指示著他們槍口對準上方的月小樓,月小樓神智昏沉間只感覺要再次吐血。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撿著這麼個任務?遇上個這麼個目標?
“住手!”
阿杰當即要命令他們撤下去,上面此刻與白衣人纏鬥的無暇分身的人卻趁機命令。
“開槍!”
可能是已經到了緊張到一聲命令就完全慣性的程度,密密麻麻的子彈全往月小樓身上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