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獵神囚禁著,隨著身上的法力被越多且越快的抽取,她的意志逐漸削薄,水晶棺裡的人兒氣色越見恢復。
水晶棺外,安瑞親眼看著鎏金光芒帶來的生機,已經走火入魔一般,渴望的看著水晶棺裡栩栩如生的人兒。
“姐姐,姐姐,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再也無人能將我們分開了……”
是嗎?
月小樓看著,心底越是悲涼,原來她從來沒有得到這個人真正的信任,從始至終,她不過是他復活他姐姐的工具罷了。
這個執拗起來讓人心疼的男人,一直活在過去,想要抓到已經失去的孩子,終究還是做了一個熊孩子,最可惡的事。
“安瑞寶寶……你最好,別讓我有機會掙脫。”
心疼他,放不下他,起起轉轉的三年糾纏,在他的涼薄徹底對她也這麼不留餘地之際,全化為憤怒,而這憤怒,也尋著機會了。
“安瑞!你在做什麼!”
是之前她遇到的去而復返的刀疤男人阿杰,男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已經完全錯亂了。
他認識的人已經完全不像他所認識的人,而他所認識的人造出的這番超出人類常識的動靜,也足以讓他重新整理三觀。
本該已經入土為安的人,還有那個不斷從空中的少女身上吸取力量轉移到所熟悉的女孩身上的奇怪圖印,不可否認阿杰慌了。
便是二十多年來大大小小的場面也算見識過了,可面前的一切已經讓他亂了分寸,抓過一直陪伴長大的男人,他問。
“你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在對安安做什麼?”
安瑞對他的去而復返顯然沒有多少耐心,也沒打算多做解釋,冷聲的遣著他。
“你只管做你的事去,這裡不需要你管。”
“什麼叫做不需要我管?”
阿杰一把推開他,憤怒了。
“你答應過小樓什麼難道全忘了嗎?你說過不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什麼……小樓……小樓呢?”
他慌亂的撕下尋找,月小樓在上面無力而焦慮的看著他,終於那個人的視線再次對上她,雖然震驚他此刻所看到的一切,雖然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模樣,但那張臉那五官他不會認錯。
“小樓……那是小樓是嗎?”
身體裡的力量已經快要枯竭一樣,月小樓痛的整個身體都捲縮在一起,再無力發聲,隱忍著,煎熬著,卻還不肯認輸,手上捏訣,儘量讓力量流逝的慢一些。
下面,阿杰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卻已經明白了,一把將站的穩如泰山的男人推的蹌踉一步,暴怒的眼睛赤紅。
“安瑞!你究竟在做什麼?你要為已經逝去多年的安安,讓小樓一命換一命嗎!”
這個人什麼心思,他不是不知,準確的說,這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他這個與他一起長大的人,如何能不知?
他的苦,他的怨,正因為明白,他做什麼他都陪著,最壞的結果,也不過一個生如走屍,死入地獄,面對過那麼多人間煉獄之後,他不怕,只是……只是呀!
終究有能容,有不能容。
最不能容,是將真心相待之人,拖入無間煉獄,如此刻正在受難言之苦的那孩子……
“安瑞,你醒醒,安安已經死了,再復活她她也不再是她了,她是自絕,你要讓她回來再次面對自己所有的痛苦和侮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