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雪見此情景,吊著丹鳳眼的眼梢兒,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小玉,意思好像就是在說:“別讓這個蠢貨壞了我的好事!”
謝小玉也沒想到哥哥謝安見到的凌芷喬竟會這般按捺不住。
她趕緊走上前去,在謝安的身後低喝了一句:“謝安,快回到你座位上去!”謝安還反應過來就被謝小玉連推搡帶拽的弄回到座位上了。
凌芷喬看著覺得好笑,這才問張柳兒:“他們是誰?”
張柳兒鄙夷的衝謝安的那個方向瞪了一眼:“那個女的是刑部御史家的嫡女謝小玉,不男不女的是她的哥哥,謝安謝侯爺,他可是和丞相府的姜小侯爺互為狼狽。”
凌芷喬眉頭一蹙,這貨跟姜大威交好!肯定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謝小玉把謝安弄回座位上,在他耳邊低喝道:“你別忘了今天要幹什麼?她可是被姜小侯爺看上的,壞了今日的好事有你好看。”
謝安這才緩過神來,不敢再吱聲,只是邊喝著悶酒,邊時不時的拿眼睛瞟向凌芷喬這邊,心裡還不服氣道,不讓說話,看總行了吧。!
其他座位上的貴女和侯爺也都竊竊私語忍不住的笑話著謝安,謝小玉趕緊又站到席間中央,倒別說,她還真是懂得怎麼控制局面。
這謝小玉除了面板黑一點倒也算是個美人兒,而且肚子裡也算還有點墨水。
她清了清嗓子道:“諸位,剛才讓大家笑話自家哥哥了,只是我家哥哥謝安是第一次見了將軍府的嫡女凌芷喬,也是被她天仙般的容貌迷的語無倫次了。”
她說到這的時候,蕭沁雪心裡既不爽又納悶起來,這謝小玉和謝安,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拆臺的。
“凌姑娘果然是貌若天仙,何不給我們吟詩一首,讓大家也欣賞一下姑娘的才華。”說話之人,連個侯爺都算不上,是個京城府衙家的公子。
“完了,凌姐姐他們要讓你念詩。”張柳兒焦急起來。
這凌芷喬心想謝玉兒幾句話,就把別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倒也不失個厲害的主,可她哪裡會吟詩啊?!
她前世在軍隊里根本就不用唸詩,凌芷喬只會那一句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手裡邊,就會這麼一句也還連個詩都算不上。
凌芷喬趕緊搜尋原主的記憶,可這原主跟凌閣老自幼就生活在淩水村,天天不是和大憨二憨鬥鳥摸魚,就是背誦默記父親畫好的帶著奇怪圖案的紙。
“這可如何是好?”凌芷喬沒想到自己竟是被一首詩難住了。
正當凌芷喬搜腸刮肚的合計著,那趙奇月笑得跟媒婆一樣說道:“莫不是凌妹妹不會吟詩吧!這年下還有不會吟詩的人,呵呵!”
趙奇月自顧自的樂了起來,凌芷喬想著如果再給她手裡配上個菸袋鍋子,那一定是全京城長得最好看的媒婆。
“如果凌妹妹吟不出詩來,那可是要罰酒了。”趙奇月說道。
張柳兒已悄悄在凌芷喬耳邊低聲介紹過了,這個唇上有顆痣的像媒婆一樣的女人就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女趙奇月。
只是凌芷喬豈能被嚇住?那真是絕不能夠!
張柳兒可不幹了:“不就是喝酒嗎?我代凌姐姐喝了就是。”
正當心懷鬼胎之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凌芷喬一把摁住了張柳兒拿酒壺的手道:“柳妹妹,急什麼?這酒有的是,但並不是現在喝”。
隨即凌芷喬站起身,緩緩的走了出來。站到了趙奇月的身邊!
那謝安謝侯爺又一次傻了眼,這個將軍府的嫡女到底是何許人物,她穿的衣服竟然會變色。
明明剛才見凌芷喬坐著的時候衣服是白色的,怎麼現在站起來衣服又變成了淺粉色的了。
凌芷喬柔情似水的眼睛流轉顧盼,而她也特意瞟了一眼剛才那個起鬨讓她吟詩的人,原主的記憶力可不是蓋的,就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凌芷喬是想先把這人的面容記下來,然後讓慕雲寒幫他找出來,看看他到底是何人家的公子或是侯爺,也好知道到底是誰在和她作對。
謝安已經呆怔在一旁,沒人去搭理他,而那個讓凌芷喬吟詩的京城府衙的公子也一樣是傻了眼。
他倒覺得,倘若他這輩子有幸能娶上像凌芷喬一樣的女人,也就值了,而且凌芷喬身邊的趙奇月正好給她做了陪襯。
凌芷喬溫婉的一笑道:“我就是將軍府的嫡女凌芷喬,初次參加詩會,倒還不熟悉你們的玩法?詩詞歌賦嗎?我不是很精通,那我就勉強的吟一首吧。”
凌芷喬看了一眼身旁趙奇月徐徐念道:“你我初相識,我見你有痣,不知你是誰?知道你恨痣!莫要怪蒼生,”
凌芷喬唸的的根本不是詩,而是看見趙奇月嘴上的那個痣信口胡謅出來的!
“好,好詩!”
第一個捧場竟然是謝侯爺謝安!第二個也是出乎意料,正是那個讓她吟詩的府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