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轟然撞擊聲,這幫勁氣能者已經狠狠的撞在這鐵壁一樣的盾牆之上,這盾牆在搖擺,那鐵壁在晃動,可是終究穩定了下來。
後面承受撞擊的軍士不少已經口吐鮮血,臂骨骨折,但卻沒有一個人哼一聲,沒有一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動搖絲毫,這些精兵中的精兵,用自己的血肉,對抗住了所謂的天選之人。
以艱苦卓絕的訓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體能磨鍊,今日在這裡眾志成城,以十敵一,終於抗住了這幫勁氣能者的衝擊。
那幫衝在最前面的“強體”勁氣能者,做夢也想不到,面前的這些平常人,居然能正面承受住自己的勁氣之力。
那道盾牆,那堵鐵壁,就像是有如神助一般巋然不動。
從遠處急奔助力的全力衝撞,並沒有擊潰對方的盾陣防守,後面的賊人卻也紛紛衝到了眼前,一時間這盾牆前面人擠人,賊人們都在拼命劈砍,撞擊盾牆,妄想殺開一條生路。
可是等來的不是生機,而是殺意,只聽這三千鐵甲軍齊聲大喝:“殺!”
只見從這盾牆中,突然就顯現出諸多細小的縫隙,無數杆長槍像是突然生出來的一片槍林,向前猛戳,這一下子除了前面那些有護體勁氣的強者,盾牆前一陣的鬼哭狼嚎,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
那些縫隙一閃而滅,長槍一擊之下都收了回去,而軍陣兩側後面的投槍箭雨又射了過來。一時間賊人們腹背受敵,進退維谷。
在賊人一片混亂之際,那軍陣之中響起了隆隆鼓聲,正是芝幸帥卸甲脫衣,裸了上身,露出來一身鐵打一般的筋肉,正在揮動臂膀,用力擂響一面巨大的戰鼓。
這隆隆的鼓聲,正在給自己的三千子弟兵們鼓舞鬥志,這鼓聲正在告訴同袍們自己與之同在,這鼓聲正在震碎敵膽,這鼓聲正在催垮敵人的鬥志!
在這隆隆的鼓聲中,軍陣中一聲大喝:“進!”
那三千鐵甲軍聽了這聲軍令,一起向前邁進,那盾牆後面的眾多軍士,都將自己平生的生命力傾瀉而出,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怒吼,這堵鐵壁盾牆也開始向前推進。
賊人最前方的那些最擅長“強體”勁氣的強者,雖然沒有被槍林所傷,可是背後是自己亂七八糟擠成一團的同伴。
這盾牆卻又撞不開,而且盾牆中頻繁顯露出狹窄的縫隙,鋒銳的長刀利劍長槍刺殺而出,又一閃而沒,每次刺殺總有幾個同伴在慘叫聲中倒地不起,那飛射的投槍和箭矢,就像是噩夢中的飛蝗。
自己這邊陣容中有些“操物”“煉化”的勁氣能者,在這如同飛蝗一般的箭矢投槍中自顧不暇,那些懂得“凝氣”的勁氣能者,也將氣彈凝聚與軍陣對射,可是在這數量懸殊的對射之中,顯得如此可笑,那些氣彈也攻不破四周愈來愈近的盾牆鐵壁。
那一聲聲的敲擊盾牌的金鐵交鳴,那一聲聲的沉重腳步踏碎敵膽,賊人們的鬥志已經崩潰瓦解,一個個的只求自己逃生,顧不得團體作戰的陣型。
不少精神已經崩潰的賊人見前方的盾牆衝擊不開,失魂落魄的四散開來,想要換一個方向衝擊嘗試,可是頃刻之間就被四面八方的箭矢投槍射倒。
有些更是失魂落魄,像是被抽去了膽氣,跪在地上喃喃自語,而那些鐵甲軍士卻像是一群除了殺意鬥志,沒有任何其他情感的軀體。
向前推進時,將那些苟延殘喘的賊人一一補上刀槍,那些跪在地上祈求喪命的賊人,也被毫不猶豫的殺死。
這環形的鐵甲軍陣一步步縮小,就像是一圈不可阻擋的死亡之牆。
這腳步聲,盾牌敲擊聲,隨著陣型的縮小而愈來愈強,和芝幸帥那隆隆的鼓聲已經響成一片,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