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中和金大洲的身形,已經被這猶如黑鐵塔一樣的一人一馬籠罩在內,那對手的霸王槍,在空中猶如風車一般極速旋轉。
那獵獵風聲充斥著在場眾人的雙耳,就像是天上的雷暴黑雲壓城欲摧!
隨著芝幸帥一聲大喝,那霸王槍猛的斜抽了下去,這沉重粗大的鐵槍,竟然輪動的猶如軟鞭相仿,槍桿因為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呈現出弧形。
薛淮中已經無路可逃,急忙雙手持盾,鼓足餘勇,將自己的“強體”勁氣催谷到頂點,迎向這霸王槍的來勢。
“嘭”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那個薛淮中已經像是地上一個被抽飛的陀螺,在地上像是一個圓球,翻滾跌摔足足飛出去十幾丈遠,再看那厚厚的鐵盾,已經對摺過來,像是一個開了殼的河蚌。
薛淮中被這霸王槍一擊抽打,已經震的雙臂折斷,口吐鮮血,身子被這股巨大的力道衝擊,肋骨折斷,內臟破裂,眼看已經是不能活了。
薛淮中被一擊抽飛,後面的金大洲驚慌失措,沒想到自己大哥這能阻擋千軍萬馬的鐵牌,竟然就這麼被人家單手持槍,像是小孩子抽打陀螺一樣,一擊就給抽出十幾丈遠。
而自己的渾鐵點鋼槍已經孤擲一注,手中無有寸鐵,一愣神之間,那芝幸帥,本就恨極了這個突施偷襲暗算的金大洲,一催戰馬,這匹巨大的烏騅馬向前猛衝,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猛獸。
在這鐵塔般的猛將戰馬之下,那魁梧的金大洲顯得那麼渺小,那烏騅馬也是渾身上下鐵甲層層,一人一馬就像是一座鐵山,轟然撞在金大洲的身上。
“嘭”
只見一道人影如飛似箭向後倒飛,比得上這世上最高明的勁氣,比得上這世上最精妙的輕功。
只不過倒飛之人,身體已經歪七扭八不成樣子,在空中一口血都沒有吐出來,整個軀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在空中已經是沒有了氣息。
正是被烏騅馬撞飛的金大洲!
在遠處的楊展北目眥欲裂,眼看自己的兩個異性兄長頃刻間喪命,手中已經沒有了角弓,卻困獸猶鬥,向前急奔間,伸手從箭囊中抽出自己的黑羽箭,用甩手箭的手法,射向對手。
芝天運頃刻之間擊殺兩名強敵,耳聽到後側有風聲響動,並不回頭,一甩手,那一丈三尺七寸的霸王槍,已經脫手擲出。
這霸王槍在空中猶如一條玄龍,激盪起來的勁風,將那幾支甩手箭衝擊的四面散開,剎那之間已經到了楊展北的跟前,再想閃避已經是無有餘力。
“噗”
一聲輕響,那楊展北人還在向前急奔,胸口上卻已經炸開了一個頭顱大小的透明窟窿,雙腳猶在奔跑,可是人已經沒有了生機氣息,兩隻眼睛已經變得茫然無神,奔了幾步,一頭栽倒再也起不來了。
這三兄弟久戰沙場,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兇殺惡鬥,不知道戰勝了多少強敵,可是在這芝幸帥面前,就像是孩童一般脆弱,頃刻間,三人已經被斬殺在陣前。
那剩下的二百多賊人,不由得肝膽欲裂,統領自己的三個首領本領如何,賊人們都心知肚明,沒成想葫蘆山中竟然有如此的英雄豪傑,一個個鬥志全無,只想逃出生天。
此時群龍無首,陣型已經散亂,只聽到發一聲喊,這幫賊人一起向谷口方向衝去。
芝幸帥手高高舉起,猛的向下一揮。
“殺!”
隨著這聲“殺”,三千鐵甲軍陣型已經改變,圈子迅速縮小圍攻了起來,那二百賊人之中,大多都是有些勁氣能力之人,還有十幾個高手,此時一起向谷口方向衝擊,一時間猶如一群惡鬼爭食,又像是被圍獵追捕的野獸。
芝幸帥已經退出圈子,看自己的三千鐵甲軍,接受人生中的第一次歷練,接受頭一次沙場的考驗。 自己並不指揮,將這作戰的自由,交給自己手下的軍官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