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他...今日剛剛去世。”鬱錦江聽她提起掌門,才想起來告訴她這件事。
他和施染本就是打算著告訴眾人掌門過世的訊息,也準備向大家說明掌門一位傳給了鬱錦江的事。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曲泠鳶還是配合的瞪了瞪眼睛。
連面上那抹帶著哀愁的笑意都褪去,滿臉都是震驚。
“怎麼會...掌門明明那樣強大...”她喃喃自語著。
“唉...”鬱錦江如畫般的長眉又輕輕皺在一起,忍不住嘆息。
曲泠鳶抬起小手在他眉心揉了揉,淡淡的笑了笑:“鬱哥哥還有事要處理吧,我已經沒事了,你去便是。”
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前溫軟的小姑娘,鬱錦江也知道掌門去世之事不容耽擱,便順勢從椅子上起身。
“既然你已經知道掌門去世之事,那就不用再去御劍堂集會了,好好在屋裡歇著吧。”
鬱錦江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頂,看著女孩像只小貓般舒服的眯起眸子,突然感到憂心。
這孩子懂事,總是容易受委屈的。
轉身走出屋,他用著輕功馬不停蹄的趕往御劍堂。
施染已經召集了眾人等在這兒,只等鬱錦江過來。
“抱歉,因為一些事耽擱了一會兒。”他站在高臺上,看著臺下所有人,有禮貌的道歉。
一些看不慣他的弟子發出不滿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堂裡聽起來格外突兀。
這些人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事耽擱了時間,施染卻知道,臉上半點笑意都沒有。
她不知道鬱錦江和曲泠鳶在屋裡談了些什麼,但大機率和自己有關係。
這種無法掌控事件發展的感覺並不好。
得想辦法處理一下那個土匪窩出身的野兔子了...
施染在一旁思緒連篇,鬱錦江則開門見山的對華山眾人說明了關於掌門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掌門受傷一事,卻沒想到這次受傷就能要了掌門的命。
一眾人在臺下竊竊私語,很難接受事實。
尤其是掌門一位傳給鬱錦江這件事,更讓一些人難以理解。
“憑什麼你做掌門?”一位男弟子叫板。
鬱錦江面不改色,語氣冷淡:“那你要問故去的掌門。”
他的氣勢過於強盛,沒人再敢說話。
瀟灑的轉身離開,施染也立刻跟了上去。
臺下男弟子有些人帶著崇拜,有些人帶著不屑,女弟子則都在犯花痴。
“師兄,”施染緊緊跟著鬱錦江的步伐,拽住他,聲音低低弱弱的,“晚上...能陪我一起吃頓飯嗎?”
微微一怔,鬱錦江輕輕點頭答應。
父親才去世,施染想要人陪也是正常,只是他下午慣例要練功。
斟酌了一下,鬱錦江語氣中帶著商量的意味:“晚膳時間,我去找你?”
“好。”施染撐起一個笑臉,笑容中帶著些孤寂。
這個表情,讓鬱錦江想起了曲泠鳶那張清寒的笑臉,比施染更加令人心碎的哀愁。
甩甩頭,他思緒混亂的轉身往自己住處走去。
施染察覺到了他一瞬間的愣神,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