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又改了口吻:“算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跑一趟吧,現在直接去堅叔那裡吧。”
吳志輝想想還是決定自己去跑一趟,不然堅叔這個工具人也就太明顯了,總得照顧一下堅叔人家這個老同志的心理不是。
車子朝著西貢聯合計程車公司開了過去。
···
晚上十點多。
元朗。
太公墓。
阿華將摩托車丟在雜草堆裡,拉著烏蠅沿著斜坡一路向上,最後在山頂的一處亂石堆裡停了下來。
他們在做事之前提前踩好了點位,在這裡放置了一些食物跟藥水,確保一些簡單的生活所需。
“怎樣?”
阿華放下烏蠅,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幫他把衣袖撕開,右手手臂上的槍傷傷口顯眼,表層隱隱有些燒焦發黑,傷口裡側的皮肉往外翻轉著。
“媽的。”
阿華低聲咒罵了一句,摸出香菸點上吸了兩口然後塞進了烏蠅的嘴裡:“沒想到這個撲街還會裝死,他媽的,中了他的道了。”
“沒什麼大事。”
烏蠅靠著石頭坐在地上,咬著香菸大口的嘬著:“出來混,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我們要找他,他肯定要反抗。
中招了就是中招了,沒什麼好說的,一點做事的魄力都沒有,他們也不可能收我們。”
“希望你的手沒事。”
阿華有些擔心的看了眼烏蠅:“按照我說的,咱們就應該去找大佬輝,他門路多,有專門的醫生幫忙處理傷口。”
“不。”
烏蠅卻堅決的搖了搖頭,儘管他臉色蒼白,但是頭腦卻非常清醒,看著山腳下遠處城市的霓虹:“咱們斬的是差佬的手,槍還響了打中了我的手,差佬有腦的話,現在一定全城重點關注任何一個受傷的病人,尤其是槍傷。”
“現在去找大佬輝,他們就會有被發現的風險,哪怕他們有私人醫生可以處理,但咱們這件事情就沒有做到最完美。”
“他們會看輕咱們,出了事咱們就一定自己扛住,等一切風平浪靜以後再出去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烏蠅的想法還是非常極端的,或者非常看中這次做事,他非常迫切,所以哪怕自己的右手會有風險:“咱們不能僅僅只讓他大佬輝看到咱們能做事,這樣只不過是個莽夫,隨便一個十六七歲的後生仔可能都比咱們還要猛,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不僅僅只有膽識、魄力,更要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我們要塑造的是一個出了事,不會第一時間只想著靠大佬幫咱們解決麻煩的角色形象。”
他的目光看向阿華:“你想想,大佬輝身邊都是些什麼人?能打的人比咱們多的是,光那個白毛仔我覺得他可以打十個咱們,他身邊缺打仔麼?”
“要說辦事能力,身邊的那個長毛跟大D,咱們跟他們比起來更是普普通通,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那就要最大化展現自己的價值。”
他說話不停,眼神堅定的看著阿華:“他吳志輝需要的肯定是敢打敢搏,出了事還能自己解決問題的角色,只有最大化展示咱們才能入的了大佬輝的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
阿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了,烏蠅分析的確實有道理,轉而擔憂的看著烏蠅:“那你右手上的傷口.”
“沒關係,我們自己處理一下,處理的好不過是傷疤醜了點而已,處理的不好,廢了也就廢了。”
烏蠅牙關緊咬臉頰咬肌明顯,菸蒂上留下深深的牙齒咬痕:“一隻右手而已,人人都有右手但不是人人都能出人頭地,我們這種矮騾子有右手又有什麼用?!”
他眼神堅定:“如果一條右手換我一個機會,我烏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抓住,做不了威水四方的烏蠅哥,大不了我以後改名叫左手,少一條手一樣出人頭地!”
阿華聞言眼神帶著幾分意外的看著烏蠅,他總感覺烏蠅好像忽然之間就成長了,以前都是自己教他做事的。
“幫我處理一下吧。”
烏蠅側身從一旁的包裡翻出來一把匕首丟給了阿華:“我忍著點就行,問題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