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飛鯉的話，沈飛雪雖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但還是踏上了去往青州的路。
在望仙亭當中，飛鯉一臉堅決不會再透露半點的樣子，令沈飛雪深深相信，就算再留在青龍山，也不可能再從飛鯉口中得知半點訊息。
“不會吧？”青州城外兩裡地的驛站外，夜無話手中的茶碗落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神態截然相反的沈飛雪，“你就是逍遙客十一世的輪迴者？”
沈飛雪說道：“我只是猜測。”
他將先前的猜測，也全部告訴了夜無話。
到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想讓夜無話知道這個事而已。
當然，能夠在他尋找萬靈聖女的十一世轉世過程中，起到一絲幫助就最好。
“怎麼可能呢？”儘管沈飛雪的表情很正經，但夜無話猶自不信，“之前在瀟美女的結界中，明明說了第十世的逍遙客，被魔帝所傷再無法進入輪迴，現在怎麼又突然變成了你？”
沈飛雪只好將前世穿越之時，身邊出現各種圖案碎片的場景，娓娓向夜無話講述。
反正此刻已到了青州城，沒有萬靈聖女的線索，也沒有其他事做，就當消遣時間而已。
當然，他所經歷的穿越，考慮到夜無話並不理解，所以他改變了說法。
只說了從另外一個空間，到達現在的空間而已。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時空型術法很多，要理解這一點應該十分容易。
然而，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夜無話呆若木雞的表情，就從未有過變化，此刻更加呆滯，張著嘴看了沈飛雪許久，才從中擠出幾個字來：“什麼異空間？”
“怎麼形容呢？”沈飛雪有些為難。不是他無法形容原來世界的繁華，而是他知道，就算形容出來，夜無話也無法在腦海中勾繪出畫面。
譬如，他向夜無話形容一個天上飛的巨大鐵質物體，夜無話所想的怎麼樣不可能是飛機。
這就和盲人摸象一個道理，根本無法形容清楚。
索性，沈飛雪直接忽略了夜無話的問題。
而且，他今天說的重點，也根本不是這些。
其實剛剛夜無話的問題，也是隨口問的。
他真正的關注點，還是沈飛雪是不是逍遙客轉世之上。
從始至終，他都對逍遙客與萬靈聖女的十世輪迴，極其上心。
特別是在瀟曉筱的結界之中，得知了整個過程之後，更是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找到逍遙客，看看十一世會如何結果。
原本，他對沈飛雪搶走萬靈聖女為逍遙客準備的仙靈識而感到一絲不公，但在此時此刻，卻從沈飛雪口中，聽到其就是逍遙客的猜測。
而且，聽其描述的場景，與之前逍遙客所死亡之時，完全一樣。
這是不是說明，一切真如他所說？
夜無話帶著這樣的疑惑，忍不住問道：“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你明明看到了那些由十世記憶所組成的畫面，為什麼現在卻想不起來？”
沈飛雪坦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如果非要說想不起來的話，應該和他沒有看清那些畫面有關係。
“你不知道？”夜無話看著沈飛雪，驚呼著反問。
沈飛雪不語，場面陷入沉默之中。
許久，夜無話打破了沉默。
他朝沈飛雪問道：“那你知道誰是萬靈聖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