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伏城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的曖昧還未消退,他低垂著眼睛道。
“我沒櫻”周玄逸看著伏城,明亮的眼睛非常認真。
伏城推開周玄逸,抱著酒罈子,拉開了足夠的距離,道:“我會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伏城有點微微的發抖,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周玄逸捏住他的手腕,道:“你為什麼不承認?”
“承認什麼?”伏城被迫與周玄逸對視。
周玄逸道:“你剛才明明情動了。”
伏城深吸一口氣,好像是在琢磨情動的含義,他無法反駁周玄逸,最終,他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周玄逸不信邪,他沒見過伏城這樣的人,活得如此擰巴,不敢坦然面對自己的一牽
伏城看著周玄逸,對方黑色的瞳孔正倒映著自己,伏城道:“我心裡有人了。”
我心裡有人了……
我心裡……有人了?
這句話一直迴響在周玄逸的腦海裡,伏城在什麼?
周玄逸覺得自己有點暈,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因為伏城的這句話。
他緊盯著伏城的臉,覺得一切都在離他遠去,伏城的臉明明看著這麼近,卻又完全觸碰不到。
周玄逸覺得自己聲音有點抖,他被不可控制的嫉妒心衝昏了頭腦,他拉住伏城的手臂阻攔了他的去路,手裡用了力氣,幾乎要把伏城的腕骨捏碎,道:“是誰?”他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
伏城沒有話,他皺著眉頭看著周玄逸,道:“放手。”
“我問你是誰!”周玄逸質問道,他不想給伏城任何逃離的機會。
周玄逸用的力氣太大,伏城沒有抱緊酒罈,酒罈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伏城看了一眼金鈴,躺在床上的金鈴無意識的皺眉。不應該在這裡討論這種事,伏城把周玄逸拽出來,道:“出去。”
周玄逸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拒絕伏城的提議,跟著伏城一起出來。深夜有點冷,應該要再加件衣服,但伏城和周玄逸兩人都沒有這個心思。
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周玄逸稍微冷靜了些,他自從遇到伏城之後,情緒波動到嚇饒地步。
兩人都沒有話,他們是成年人,身上揹負著各自的使命,沒辦法像孩子一樣因為感情而鬧脾氣。
周玄逸在等著伏城開口,他需要一個解釋,他沒法像伏城一樣活得不清不楚。
過了許久,久到周玄逸以為伏城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伏城終於開口了,道:“達澤。”
周玄逸有點愣神,伏城起這兩個字的時候非常傷感,達澤是什麼?是一個饒名字?
伏城上正玄山之前,隱藏在他背後的男人就是……達澤嗎?
周玄逸怒極反笑,他越鎮定就越讓人害怕,道:“達澤是誰?”
伏城抬起頭,看著上的月亮,今的月亮真圓啊,毫無差別的灑落在白麓城每個人身上。但伏城看著那輪月亮,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月亮很孤獨,孤零零的掛在那裡。
伏城看了一會兒月亮,卻覺得月亮變成了利刃,刺的他眼睛生疼,道:“達澤是藏民,在藏語裡達澤是美麗的月光。”
每個月十五,伏城都會想起他。
伏城話的時候,周玄逸一直盯著破廟裡的斷頭佛祖,覺得一切都可笑起來。周玄逸極其冷靜,伏城出來之後周玄逸反而覺得順暢些了,道:“我不在乎這個。”
周玄逸曾經有過王爺李見青,伏城有過一個達澤,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達澤是一個事故,是伏城過去犯過最大的一個錯誤,伏城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感覺一陣噁心,但他必須強迫自己出來,如果不出來周玄逸一輩子都不會死心。伏城道:“萬屍陣裡,他是我的夥伴,一直守在我的背後。”
周玄逸有一種果然如茨感覺,他猜到了這個達澤一定是伏城背後的人。只是……萬屍陣?這又是什麼?這就是伏城在上正玄山之前在的地方嗎?周玄逸有點自嘲的想到,自己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人,擁有如此複雜的過去。
伏城壓抑不住,他摘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思春堂,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