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有點心動,他是村子裡唯一吃過“猹家燻魚”的人,這香味也就年輕那會當兵給老爺的宴會站崗時聞到過。
不過老村長還是忍住了,要是他們兩人感覺自己太貪心跑路了,村民們把村裡沒了精良木匠的鍋扣自己頭上,晚上被敲悶棍不奇怪。
他想到了剛懷孕的兒媳婦,心想這對年輕人安定下來不久後就會有孩子了,到時候結個親家,自己要魚吃豈不是名正言順。
而且他這次過來是有正事要商量的。
“大妹子,”老村長對阿爾託莉雅說道,“這些天都沒下雨,田頭的水塘都快見底了,我們要給地裡澆水,你這幾天幫我們做二十個木桶吧,算你今年的勞役了。”
村裡沒有木匠好幾年了,木桶壞了都沒人修,過來的商人見了就高價賣木桶,村裡人想打那個商人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
只是那個商人是有商人工會執照的,打了他村裡就沒商人了,所以大家才忍著。
老村長說完之後就看著查爾斯,雖然大妹子是木匠,但這種事還是由當家的男人來決定。
只是查爾斯沒說話的意思,阿爾託莉雅卻說道:“我看過村外的田地,只要在河邊修一座水車,再修個水渠就能把河水引到水塘裡面。”
水塘裡但是有水渠把水引到田邊,水塘有水田邊就有水,只不過最近不下雨水塘幹了一半。
老村長聽了一頭霧水,他問道:“什麼是水車?”
阿爾託莉雅反問道:“你不知道水車?”
當年潘德拉貢渠通水後,她們戰俘營裡沒少做水車,對她來說就算忘了查爾斯和自己的關係也忘不掉水車這種東西。
老村長聽了阿爾託莉雅解釋了好一會才假裝自己聽懂了。
“那明天就試試吧。”他離開前說道,“我讓村子裡的男人幫你的忙。”
兩竹簍的魚很快就處理好了,都掛進了煙燻箱,鍋裡的鷹嘴豆也燜得軟軟的。
很難想象,阿爾託莉雅只吃了半鍋就說自己飽了。
天很快就暗了下來,兩人打了井水擦了擦身子和漱口後就上床準備睡覺。
雖說沒了記憶,但兩人感覺躺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排斥感,只是不約而同地想戴上帽子。
“阿猹。”阿爾託莉雅問道,“你說我們以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
“我聽說只有老爺夫人才會在了睡覺的時候戴那種叫睡帽的東西。”
“還有我們的戒指,聽說只有大老爺才會戴。”
查爾斯使勁地想了一下,說道:“不記得呢,我好像隱約記得以前和你一起睡過覺,只是那時候你沒有現在這麼高,也沒有這麼大。”
“討厭了……”阿爾託莉雅的臉上露出了能讓認識她的人嚇出心臟病的嬌羞。
只是木屋裡黑漆漆的,只有窗縫中透出一點屋外燈籠花發出的光線,查爾斯沒看到。
片刻後她很小聲地問:“你說……我們……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查爾斯的臉也紅了,他想了一下後回答道:“不記得啊。”
他自己也奇怪,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
只是他的手很快就被抓住了,阿爾託莉雅隱約回憶起幾個片段,好像是自己摁著年紀沒現在這麼大的查爾斯,把他給……
他們連莫德蕾德都忘了,自然不會記得還有梅阿查這個傢伙。
阿爾託莉雅更不記得這個片段其實是自己在第569章的時候看到的以梅阿查為男主角的“小電影”。
查爾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先不想那麼多了,明天你還要做水車,早點休息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村裡的公雞叫醒了整個村子。
兩人醒來的時候大眼瞪大眼,然後臉都紅了起來。
昨晚上阿爾託莉雅不知什麼時候抱著查爾斯,把他的腦袋按在胸前,好像還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