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倩背後光翼極速扇動,如瘋了一般撲向那銅棺。
只是她還未靠近那銅棺十丈範圍內,一道無形的能量便是宛如漣漪般以銅棺為中心擴散開來,宛如狂風掃落葉般將尹文倩的身體掀飛出去。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尹文倩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卻見那沉重無比的棺蓋高高飛起後又重重的砸在銅棺之上,兩者相接得嚴絲合縫,宛如本就是渾然一體的一般。
尹文倩此時站在祭壇邊沿靠近石梯的位置,眼瞳中高貴威嚴的金色光芒已經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神和恍惚渙散,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那恢復原狀的古老銅棺,口中喃喃:“好好一個大活人,就…就這麼…沒沒了?”
這時,尹文倩情不自禁地想起之前應子魚問她的那句話:不知你我二人是否會有人在此丟了性命?
尹文倩此時悔不當初。
“你這白痴,你難道就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那時還執意要上祭臺嗎?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體內早已有了神魄……”
尹文倩從來沒有流過眼淚。
“你要是告訴我你已身懷神魄,那我便不會再執著這朱元鳥了……我是想幫你將之得到,讓你成為真正的神魄修行者啊笨蛋!”
然後生平第一次,尹文倩落下了一滴眼淚。
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
她是要成就大事的人,所以從來不會有多餘的情感羈絆。
她並不是很喜歡應子魚,她之前教訓他的話也裡有七分是她的真實想法。而當應子魚強行索取她那熱烈瘋狂的一吻後,她生出的殺意也是真的。
而現在,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後,她卻似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她這樣的女人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吻而愛上一個人,同樣也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人就對他生出感情。前者非她所願,後者是他一廂情願。
她身邊從來不缺少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人,她對此早已沒了感覺;而若是有人敢強行奪吻,她必定會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得那人生不如死,將慘絕人寰這個詞在那一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可莫名其妙的,當那人換成了應子魚後,她就是很難受,很想流淚。
各中緣由根本沒辦法說明。
“我想要的,不過是你能成為我的家臣,為我所用而已……”
……
應子魚被那火焰手掌抓入銅棺之中的感覺一點也不不奇妙。而且整過過程中他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
應子魚就那麼淡定地看著躺在在銅棺之中的這個人慢悠悠地凝聚出一隻嚇人的火焰手掌將自己拖入銅棺之中,然後再平靜地看他揮手將棺蓋蓋在兩人頭頂上。
現在,他則是安之若素地看著這人躺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
“為何不說話?”
說話的不是應子魚而是那躺著的人。
應子魚略微思索後說道:“你如果要和我說話就麻煩先坐起來,然後再把眼睛睜開,接著把這裡弄得亮堂點,不要像現在這樣暗紅暗紅的,怪嚇人了!順帶也補充一下,麻煩你說話的時候請讓嘴巴配合做出開合的動作讓我看到,不然你閉著嘴和我說話會嚇到我的!”
那躺著的人在應子魚說話時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好似是在靜靜地聆聽一般。
而當應子魚說完後,這暗沉的銅棺之中突然亮起較為柔和的橙紅色光芒,把這非常寬敞的空間照得敞亮。
應子魚沒有想到這人會這麼聽話,於是靜靜地看他接下來會如何動作。
然後那人卻是依照應子魚所說的坐起身,睜開眼,張開嘴開始與他說話:“你可知我為何帶你入吾安眠之處?”
應子魚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打量起眼前這人來:這是一名身穿赤色長袍的神武男子,模樣看起來約摸二十八九,一頭金髮披肩,眉心有一金輪,赤目金睛,面貌威嚴不可直視,宛如雕像一般堅毅英俊。
“你先說你是何人?“應子魚問。
“吾乃兩界天之上妖凰聖僕,玄籍朱元鳥,你人族編寫的神魄榜將吾排位第九十四!”金髮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