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客隨主便吧。”岑暮曉頭也沒回,一揮衣袖,向後丟擲了一道結界。
一個透明的屏障擋在了他身前,結界的顏色逐漸變成了山石土色,融于山壁之間,從外面看起來,這裡應就是石壁,看不出有人在裡頭。
文軒觸了一下屏障,屏障厚實不易突破,沒想到她的結界造詣也不賴。
罷了,他並不想突破,就信這個姑娘一回吧。
“畫地為牢。”他勾唇輕笑,“岑暮曉,著實有趣。但願以後我們不會是敵人。”
……
顧景墨在陣法出口處等候,兩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岑暮曉出來,他向裡張望,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這時,岑暮曉捂著胸口走了出來,白衣上有點點血跡。
顧景墨眉心一擰,忙上前問:“小師妹,你受傷了?怎麼不叫我?”
岑暮曉虛弱地晃了一下,道:“那窮奇極善幻術,我分不清現實還是幻境,無法求援。”
“什麼?窮奇?”顧景墨心中一緊,“窮奇怎會在此!”
岑暮曉瞧顧景墨的震驚的臉色,看樣子放出窮奇真和他無關。
她佯裝吃驚,“窮奇不是師兄安排的嗎?師兄說難度增加了,我還以為是為了鍛鍊我。”
顧景墨扶著岑暮曉的胳膊,想了一想,眼底劃過失望和無奈,“窮奇是重犯,不會被放出來當成陪練物件,太危險了。”
“啊……”岑暮曉裝作一愣,“那為何?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顧景墨欲言又止,他有懷疑物件,只是他不能說。私放重犯,此罪非同小可。
岑暮曉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她從小到大暈倒了那麼多次,演起來那是相當真實。
“小師妹!”
她直直地向後倒了過去,顧景墨著急忙慌地接住了她,將她揹回了寢殿。
她躺在床上,捏緊手指,散去內息,額頭上冷汗涔涔。
易寒聽聞訊息,連連派人去模擬陣法檢視,窮奇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身上有四派合力加至的封印,他如何能自己逃出地牢?
除非,華山出現了叛徒!
窮奇逃了,這該如何向其他四派交代!
易寒立刻下令,加固護山陣法,封閉每一個出口,若窮奇還沒逃出山,誓必要將他再次拿下。
訊息很快擴散——窮奇出逃,出現在模擬訓練場,還打傷了岑暮曉。
眾人心驚,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放出了窮奇。
全華山戒備,窮奇這種修為的魔獸擅長幻化,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身邊之人是窮奇所化,紛紛向對方詢問一些只有華山弟子知曉的秘事,以證身份。
岑暮曉房內。
易殊歸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床前,“曉曉,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要是……我該怎麼辦啊。”聲音中盡是害怕失去的悲涼。
岑暮曉聽著怪怪的,害得易殊歸白擔心一場了,她又不能立馬起身,計劃才進行了一半,她得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