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自爆後,土地滿目瘡痍,刑飛羽站了起來,身上的衣物被自爆波及,七零八落。
他走到柳暮煙剛才的位置,什麼都沒留下,只有爆炸中心深顏色的焦土。
在遠處,白虎阿毛已經死了。
刑飛羽想哭,卻又哭不出來,他感覺自己心裡的某些情感正在消失,而某些情感則在覺醒。
……
陽光打在睫毛上,鍍上淡淡輝煌,睫毛可愛地顫抖一下,柳暮煙在熟悉的環境中醒來。
她看著熟悉的石頭牆壁,熟悉的窗戶,甚至從窗戶望出去,看到的天空角度。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夢裡,她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和那個名叫刑飛羽的男人走出去這座牢籠了。可好像做夢的功夫,她又回到了這裡。
“天天。”她呼喚隔壁房間的朋友。
沒有人回應。她從床上起身,開啟蘇天天的房門,裡面空無一人。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如果蘇天天不見了,或許這就不是一個夢了呢。
她依稀記得在夢境的最後,那個身著青衣的子虛道士又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悚感遍佈全身,她的每一根汗毛都因恐懼靜電豎起。
她現在確實身在帝都扶君城的石頭塔裡,還是龍之新娘的身份。
也許那根本不是夢。
“天天!”
“天天!!”
她繼續呼喚在這裡唯一的朋友。
“刑飛羽!!”
“刑飛羽!!”
“你們都在哪啊?”
無人回應。
……
扶君城外夷為平地的鎮子裡。
刑飛羽坐在原地,目光呆滯,他的心情已經算是跌落谷底了,如果谷底有個洞,還會一直跌下去。
他就像把柳暮煙帶出扶君城,兩次,兩次啊。全部失敗了。
第一次被王邪中間截胡,而這一次,他甚至沒看到敵人的樣子。
他思考過了,這絕對不是王邪做的,因為柳暮煙還是他的新娘,準確的說,王邪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格外關注。
不是王邪又是誰,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敵人只有王邪,那麼回事柳暮煙的敵人麼?可她自從離開離仙宗後,一路上實在是坎坷至極,大部分時間都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裡。
她能有什麼敵人。
刑飛羽費勁腦細胞,也想不到把柳暮煙逼得自爆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