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回頭鎖定目標,那一襲青衫自然飄逸瀟灑,那副熟悉的臉依舊是與世無爭,超凡脫俗。
“我該叫你什麼,子虛?”柳暮煙自嘲般的笑了笑,看到這個讓她陷入牢獄之災的人,她偽裝成一隻小綿羊“你就不打算放過我麼?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麼?”
子虛平淡地搖了搖頭,他居高臨下的樣子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為什麼老揪著我不放?”柳暮煙控制不住怒火,如果她能碰到他,一定要踢爆他的腦袋。
子虛道士,也就是那個把柳暮煙騙到扶君城,出賣給贏無毅的人。
因為他,柳暮煙在暗無天日的天啟之心度過了非常艱難的時期。
艱難,不足以描述那段時期,或許稱之為噩夢更加合適。
子虛道士還是那個子虛道士,不光神態像天邊浮雲般閒散,說起話來也像蘊含著無數玄妙道理,“我在天啟之心就說過,你自有你的用處,你的命運實在扶君城,你為什麼一定要走呢?”
這驟然而來的驚懼並非源於子虛道士本身,而是他腦子裡那些對命運瘋狂執著的念頭。
“你到底是誰?”就算此時的柳暮煙是另外一個人格,面對神秘的子虛道士,仍然感到膽戰心驚。
子虛道士悠悠說道:“我不會告訴你你不用知道的事。”
柳暮煙看了刑飛羽那邊一眼,醜傢伙也被無形的牆壁困在原地,他被自己狠狠打了一下,趴在地上,加上子虛的把戲,彷彿惡作劇般不讓他起來。
“你覺得我會順從你麼?你這青牛混賬。”某種複雜的神情掠過柳暮煙的臉龐,“你真覺得什麼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你真覺得你瞭解我麼?”
子虛道士眼睛半垂,坦然道:“沒錯,目前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要知道,如果有三方路隊打起來,統帥的下場,會讓整個戰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我,就是其中一個統帥,我就要贏得這場戰爭了。”
柳暮煙嗤之以鼻,“混賬,去死吧,我要把宰了,宰了啊。”
有些歇斯底里,就像被逼瘋了。
她這句話並非威脅,話音剛落,她變付之行動,她的心臟部位亮起一個圓球,彷彿太陽就在她的胸口。
和天上給於大地溫暖的太陽不同,這一顆是靈海之處,凝聚成球,發光。髮色。
金色光球一出現,整個世界的空氣都變得無比熾熱,就像一個真正的太陽在柳暮煙體內。
她的光能夠治癒生靈,她的光,也能後毀滅一切,她周圍地上的雜草開始燃燒,連同根部一起化為灰燼。
就連二十米開外的刑飛羽也感覺到土地的熱量,不過他感覺更多的,也是困惑。
他遇到和困住柳暮煙一樣的空氣牆,起初,他和她一樣,都是奮力掙扎。
可是後來,柳暮煙似乎妥協了,接下來,雖然刑飛羽聽不到她的聲音,可是能看到她的嘴唇嗡動。
她在跟什麼人說話,
這也是刑飛羽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知道柳暮煙是擁有雙重人格,這種雙重人格的誕生原因是個悲劇。
不過那個善良溫婉的柳暮煙已經很久沒出現了,難道兩個人格透過一張嘴巴在交流?
或者,柳暮煙看到了暗處的敵人,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與其交流。
在刑飛羽猶豫的這段時間,柳暮煙那邊又發生了變化,似乎是談崩了的節奏,柳暮煙全身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