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船長早就被餘罪兒迷得暈頭轉向了。
有時愛情令人盲目,有時令人勇氣倍增,令人飄,令人方方面面覺得自己行了。
人會為了愛情做出任何事。
已經飄飄然的胡克船長當下做了決定,瘋鼬號按原航線繼續前進,維持原計劃。
這大概就是餘罪兒的魅力吧。
關於吳勝的小插曲結束了,甲板上,船員開始打掃嘔吐物。
把給鐵巨船發出訊號的吳勝的內臟清掃進王母江裡。
那些紅色的黃色的氣管和內臟血塊,轉眼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王母江沒有胡克所說的鯊魚,但滾滾水流,同樣能吞沒一切。
胡克船長揹著手走到船舵處,然後揚起雙臂,大聲呼喊:“全世界都說,鐵船王的鐵巨船是無敵的船,我偏偏不信,瘋鼬號的速度會讓鐵船王知道,海上還有一個王,逃跑之王。”
胡克的演講引發一場鬨笑,這正是他想看到的,適當的調節船員情緒,也是他的職責。
船員的情緒被調動起來,調整船帆的方向,風鼬號乘風而行。
速度一下快了好幾倍。
胡克船長高聲呼喊:“這就是我的船,誰都逮不到風鼬號。”
胡克船長的興奮勁只持續了半天。
在傍晚的時候,船後方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黑壓壓的大山踩著水面而來。
大概還有幾千米的距離,能聽到那股震顫天地的轟鳴。
那股轟鳴跨越距離,引起風鼬號的共鳴。
就像螞蟻在大象面前會不由自主地震顫,此刻的風鼬號,就在害怕,顫抖。
白晝站在甲板上,觀賞著船後方的龐然大物。
鐵巨船的前方水面就像開裂的冰面,翻起滔天巨浪。
此時的王母江上,就像正上演非洲大草原獵豹捕食羚羊的戲碼。
風鼬號就是逃命的羚羊,它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但鐵巨船是更快的獵豹。
無論羚羊如何逃跑,都難逃獵豹的追捕。
在夜幕降臨之前,鐵巨船就在風鼬號的左舷,與之並駕齊驅。
鐵巨船的陰影壓了過來,將風鼬號籠罩,船首站著一個消瘦的男人,裸露的面板像雕塑一樣,質感十足。
“該死!鐵巨船和鐵船王,按照鐵屑群島法律,我必須停船。”胡克緊張起來。
“這裡不是鐵屑群島。”餘罪兒笑道,她來到風鼬號的甲板上,仰望著陰影之上的男人。
“可我逃脫不了。”胡克船長無奈說道。
“好久不見,鐵船王。”餘罪兒不在理會身邊的矮個子船長,在心中打著招呼。
鐵巨船上的石雕男人舉起手。
在船側開啟機關,伸出幾十尊炮口,陰森森地指著風鼬號。
巨大的船體投下黑暗陰影,那些炮口,讓瘋鼬號成為一個搖搖欲墜的打擊目標。
鐵船王握著扶手,石雕一樣的臉龐呈現蔑視的角度。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人類女子,年紀不大,一頭黑色短髮,五官精緻,看似鄰家小妹,骨子裡卻有股子海盜氣質,英氣十足。
那短髮女人的視力不及鐵船王,手拖著一個單銅望遠鏡朝風鼬號看來。
白晝的目光盯著單筒望遠鏡的鏡片。
短髮女人看到了他會,窘迫的把單筒望遠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