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聖子團都短暫停手,怔怔地看著化為巨型怪獸的螭吻。()
他們不知道自己追隨的是何方神聖,現在他們看到了,這是神的力量。
“妖,妖怪。”其中一個聖子團的人放下兵刃喊道,緊接著胸膛被身後的同伴刺穿。
兇手並不覺得做錯什麼,衝屍體啐了一口,一臉虔誠地說。“是神,妖魔皆在神威之下戰慄!!”
王邪帶著老人和鷹鉤鼻男人登上巨獸後背。
王邪居高臨下,忘我地喊道:“我虔誠的信徒們,我會在天稷帝都等待你們,路途遙遠且危險,既是你們的考驗,記住,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聖子團已經遍佈全世界,做任何你們想做的,這腐爛的世界是你們的了,盡情摧毀,才有重生。”
聖子團士兵舉臂高呼。“盡情摧毀,方得重生,吾神,王邪!!!”
王邪微笑著自語。“沒錯,就是這樣。”
“神上,那個烏鴉面具怎麼辦?”鷹鉤鼻看著正在人群中心戰鬥的孤獨者。
此時戴著烏鴉面具的白晝已經被聖子團的人海淹沒,奮力掙扎。
刀與劍在他手中像手術刀一樣精準,招招致命。
可是在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並不容易,身邊的人像不要命一樣。
王邪淡淡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內鬥,這是蟲子的遊戲,那隻烏鴉必死無疑,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卑微的事上,螭吻,我們走。”
“是,神上。”螭吻聲音如同雷吼,伸展雙翼,遮天蔽日,升騰而起。
螭吻在空中短暫的停住,王邪看到聖子團還沒把烏鴉面具殺死,皺了皺眉,搖手一指,一束裂縫光線射向烏鴉面具。
對王邪來說,那個戴著烏鴉面具的人必死無疑。
雖是隨意一指,但就算第五境的修仙者也休想存活,何況區區入海境。
王邪出手後便沒在看向烏鴉面具,區區螻蟻,隨意滅之。
螭吻巨獸一振翅,颶風將人吹得東倒西歪,不一會兒就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天際。
王邪隨手一擊形成的空間裂縫,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徑直飛向白晝,避無可避。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漆黑暗影將白晝包裹起來。
形成半圓形黑幕,擋住了必死的一擊。
暗影消散,白晝摸了摸身體,不明所以。“我沒事?”
很奇怪,按理說重瞳男人的那一擊劃破了空間,根本沒法抵擋。
到底是什麼替他擋住了那一擊,白晝竟然一點頭緒沒有。
曾經符文布條倒是救過他幾次,但每次都會消耗龐大的靈力,這次顯然不是布條發威。
剛才那道暗影明顯是外力,和他熟知的東西沒有任何關係。
圍上來的的聖子團士兵也愣住了。
“他擋住了神的攻擊。”有人說。
“不對,是神把他留給我們,這是一個考驗!”
“沒錯,這是考驗!”
白晝沒有理會周圍瘋瘋癲癲的人,抬起頭,天空中已經看不到巨獸的影子了,看來那個重瞳男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罷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救下他,想不通就不想,活下來就是好的。
棘手的危險人物離開,這下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白晝留下烏鴉面具,脫下聖子團的破爛鎧甲,面對千軍萬馬絲毫不懼,從面具後傳來嗡嗡的聲音。“知道麼?我可一肚子氣沒處撒。”
“去死吧。”聖子團士兵壓了上來。
白晝鬆開手中刀劍,一拍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