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靜下心思考,如今還差兩個兄弟,老二劍秋和老五劍長卿,他腦海反覆回放兩人的樣子。()
他的思想和她共享。
過了一會兒,女城主開口說:“可以了,你思緒中有兩個人,叫劍長卿的離這太遠我找不到,不過劍秋,他就在白帝城外不遠。”
“他還活著麼?”
“活著,真是奇怪的問題,不過他的思想中蘊藏著危險,出於黑暗的目的。”
“他在哪裡,你能找到麼?”白晝問道。
“我看到了風車,你可以在城西郊外有水車的地方找到他。”
“水車,太感謝你了。”白晝說,在思想連線的時候,他更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痛苦。
女城主輕聲哀求。“如果感謝我,那就解決我的痛苦。”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白晝悲傷地說。
女城主氣息微弱。“青花,我叫青花。”
白晝輕輕抬起她的頭,另一隻手握住了袖珍小劍。“青花,你將會睡去。”
“在那之前,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烏鴉面具太冰冷。”她說。
白晝摘下烏鴉面具,露出被悲傷佔據的雙眼。
“你真好,為了我這個陌生人悲傷,不過可別哭,那樣就太娘娘腔了。”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他將袖珍小劍刺進她後腦與脊椎連線的地方,輕聲安慰。“睡吧。”
這是曾經在訓練中學習到的,刑罰長老劍歷教授他們毫無痛苦地解決野獸。
直到現在他還清楚記得劍歷的話:“你們已經清楚野獸的每一個構造,記住,人和野獸是一樣的。”
利刃陷入,女人呻‘和諧’吟一聲,像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白晝輕輕把她的頭放在枕頭上。
出門的時候拳頭打在冰冷堅固的牆上,石屑紛飛,留下一個空洞。
白帝城主最後的笑容,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只能告訴自己,他做了對的事,對她來說,死亡才是解脫,他已經做到沒有痛苦了。
“該死。”白晝咒罵一聲,戴上烏鴉面具,帶著糟糕透頂的心情離開宮殿。
他繞過遊蕩的聖子團,回到和呂懷安約定匯合的廢棄酒館。
一路上還在想怎麼跟那個城主護衛解釋。
回到廢棄酒館,門是開著的,周圍街道空無一人,一片死寂。
白晝心裡湧現不祥的預感。
進入廢棄酒館,他立刻明白,原來禍不單行是有道理的。
城主護衛呂懷安死了,腦袋插在矛尖上,血從脖子斷口滴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除了腦袋,白晝沒看到呂懷安的屍體,也沒找到那個四方的金屬小盒子。
他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儘量不去看矛尖上的頭顱。
墨笛在門口一直不安的踱步,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壞了。
白晝並不知道,白帝城主派呂懷安拿走的那個金屬小盒子,就是聖子團攻陷白帝城的主要原因。
那金屬小盒子封印著一樣東西,邪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