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兒繼續說:“我和劍的故事一時半會講不清,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仍是他的弱點,他永遠不會見我,這是令我最悲傷的事,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唯獨懼怕我這個弱點,而你的弱點正如同暗影跟隨在你身後,我給你的提醒是必要的,這也是我出現的理由。()”
白晝聽不懂餘罪兒說的弱點是什麼,對他來說,這些故事有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是謊言。
餘罪兒營造出的悲傷氣氛,影響著他,甚至讓他感覺到有點噁心。
他在這個陽臺能看到遠處的那座罪惡塔,融入黑暗,恆古不滅。
白晝轉身,往窗戶方向走,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餘罪兒的魅惑之聲從身後傳來。
“高塔對世界的影響無法估量,凡人的戰爭只是前奏,最邪惡的東西馬上就要捲土重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白晝小師弟,給你講這麼多,是讓你理解,我舔舐過黑暗,在甜美的外表下,它腐爛不堪,我做的一切不會有人理解,但我必須貫徹到底。”
在餘醉兒的語調當中,既沒有惺惺作態,也沒有戲謔之意。
白晝從中聽到了真誠和堅定。
他駐足在落地窗門口,沒有轉身,只是靜靜地等待。
餘罪兒繼續說。“我做這些事的時候,如果有你和你的兄弟在,做起來便回容易許多,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做,而且絕不容許有人從中做梗,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成為了他的徒弟,我也算是劍族人,我們應該在一起。”
白晝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很完美,但他看到在皮囊之下的醜陋內在。“你屠我族人,卻還妄想我們會幫你?”
餘罪兒臉色微變,語氣充滿傷感。“關於劍族的覆滅,是偶然也是必然,也許兩者還存在著關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避免某些可怕的事重蹈覆轍,我擁有了天級武器,加上血傀儡大軍,新的世界會在我手中形成,但到前不久,我發現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真正的威脅已經出現了,我的計劃被迫改變。”
“那個戴草帽的男人。”
“他要比我強,現在更是得到了高塔裡的力量,你的四哥死在他手中,在與他的對弈上,我已經輸了一次,他身後的人更強大,聲音一直存在,他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我一直在奉命行事,包括滅劍族。”
白晝不知道“聲音”指的是什麼,但她說的一切更像是為自己開脫。“我的兄弟在這件事中是什麼作用,你為什麼帶著他們走?他們能幫你達到什麼目的?”
他看到她臉上閃過驚訝,誘人的嘴巴抿在一起,遲疑片刻說道:“七個初始宗族裡,劍族血液裡蘊含著獨特的力量,據說你們的祖先與神明結合,後代便擁有了一絲神性,而高塔的開啟便需要這種神性,你見過羅剎女了,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獻祭了那麼多人,就是想獲得高塔裡的力量。”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最初的計劃是保護好你們,但劍雨笙打亂了計劃,他把你的兄弟送走了。”
“也許他看穿了你的真面目。”
“也許吧,不過我這次來是還東西的,”餘罪兒沒有回答問題,只是丟擲一個東西。
白晝接住,這是他送給大哥劍雨笙的那枚星辰珠子,母親的遺物。
星辰珠的失而復得讓白晝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時候他便將它送給了大哥劍雨笙,但奇怪的是,他總會想起這個珠子,就像有一些秘密一直在等待他解開。
從沒想過珠子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