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在一棵老槐樹下找到了馴獸師。
靈俑身上掛著破破爛爛的布條,攔在兩人之間。
白晝拔出災鳴劍,怒氣衝衝地走向馴獸師。“你讓我相信你,卻叛我,害我!利用我!你讓我從藏寶室取出你的兇器,冷血殺了四個人!讓我間接成為一個幫兇,揹負血債。”
白晝將災鳴劍擲向馴獸師。
長劍擦過靈佣,狠狠地插進樹幹,離馴獸師的腦袋只有一掌距離。
馴獸師嘴角揚起,說不清是嘲諷還是理解。“沒想到第一個找到我的是你,看來你對抓到我很積極,少年。”
“你害了我。”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為了報復我。”馴獸師說。
“你犯下了罪,必須償還。”白晝說,他警戒地看著被稱作靈佣的詭異木偶,它沒有動。
馴獸師似笑非笑。“我犯了罪,有刑罰長老審判,你卻比誰都急。”
白晝沉默。
馴獸師說:“呵呵,我懂了,你害怕被我牽連,所以才要第一個找到我。”
白晝被馴獸師說中心思,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馴獸師繼續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每個人都有陰暗面,會想法設法排除對自己不利的因素,人人如此。”
馴獸師氣若游絲地揮下手,靈俑讓開一邊,“用不著你動手,我已經沒救了,這樣也好,我不希望靈佣落入別人手中。”
馴獸師身上很多傷口,肺部也被擊穿了,每一次呼吸都極度痛苦。
這讓白晝軟下心來。
馴獸師倚著樹。“你贏了,成功騙到我了,呵呵,所有人都去林海追你了?實則是個陷阱,你可不像是善於心計的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了。”
“在我殺了你的狗,你把災鳴劍贈給我的時候,在死了三個人,傷口和災鳴劍符合的時候!”
“在我第一次找你,沒告訴你死者的死相,你就跟我說魔音精靈也能造成同樣的死相,好像你看到過死者的慘相一樣。”白晝一連氣說完。
“孩子,你既會觀察,也很會聆聽。”馴獸師說。
“你留下太多痕跡,我找到了巡夜人的燈籠,就在村子西邊的外圍,在那裡甚至能看到野獸營地的鳥籠,兇手從西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