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兒,出長安迎接諸侯王之事,朕便交於你去做!”。
望著老爹堅毅的眼神,劉榮一行禮道:“諾!兒子定不負父皇之託!”。
天子劉啟一點頭又說到:“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兒子(臣告退!”,兩人皆一行禮,便轉身出了麒麟殿。
出了大殿,賈誼對劉榮說道:“主父偃此人之《推恩策》當真不錯,然此人之性情卻是有弊之,殿下用人之時,還要小心謹慎些”。
聽老師如此說,劉榮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用了主父偃這奏疏賈誼生氣了,忙道:“老師勿怪,此人之奏卻是因老師之《治安策》而得知”。
不想賈誼是哈哈大笑,“無妨,無妨,臣已垂垂老矣,不知還能為殿下做何,有此中人可為殿下所用,我自然是高興”。
見老師如此,劉榮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意,攙扶著賈誼走下麒麟殿前之御階,待其上了馬車,劉榮才又自言自語道:“吾定不負吾師!”。
言畢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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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天子劉啟召見賈誼與劉榮之時,卻有一人到了慄姬的寢宮之中。
此時的慄姬對劉榮的憤恨可以說是到了定點,整日在其寢宮之中朝那些宮婢、侍從撒氣。
動輒便要打罵之,弄的其殿中之宮婢侍從,無事都不敢靠近慄姬,更是不敢出聲言事。
就在慄姬一個人坐在床榻之上生悶氣的時候,只見那慄姬之貼身侍俾小青小心湊前,顫巍巍的說道:“女君,王美人在殿外要見您”。
“哪兒個王美人!”,此刻王娡的妹妹王兒姁可是正得天子寵信,固此慄姬才有此一問。
“是大王美人!”。
聞此,慄姬是不屑道:“王娡來見我做何,不見!”。
而這小青是萬分緊張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
慄姬一聲呵斥,嚇得這小青忙跪地道:“王美人說是有緊要之事,才來求見於您”。
如此,沉默一陣後,慄姬才言道:“那便讓他進來吧!”。
“諾!”。
按理來說,慄姬又不是皇后,同為美人的王娡要見她,按禮她自然是要親自去迎之,卻不想其竟然只派一宮婢前去。
而王娡遭如此慢待心中怎會不恨之,但此時卻不是生氣的時候,為了完成她的大計,只得先嚥下這口氣,隨著這小青進了寢殿。
一見到慄姬,王娡便笑道:“多日未曾見過姐姐,不知慄姐姐一向可好?”。
“有何好之,有那逆子如何好之!”,慄姬沒好氣道。
聞此,王娡心中是樂開了花,慄姬越是憤恨劉榮,其自然是越發欣喜。
然王娡卻還要裝做不知道:“劉榮此時可是正得陛下盛寵,劉德與劉閼雖不受寵,但也是孝敬之人,哪裡會惹得姐姐如此不悅”。
一聽到劉榮的名字,慄姬當即便是大怒,“我知所怒,便是因那逆子劉榮”。
“怎會如此?”。
接著慄姬竟是將王娡當做了自己傾訴的物件。
將所發生的事盡皆告知了王娡。
只見王娡哭訴道:“妹妹不知,自太皇太后過世,劉榮便與我離心離德,其竟當眾去為皇后做事,不管不顧我這母親。
固此我便因此而惱之,然此子不僅不來向我賠罪,整日做何都不告知於我。
此次陛下命其主持宮宴,其更是隻派一奴婢來稟報無我,哪裡有這樣的兒子!”。
說完,慄姬便痛哭了起來,而王娡更是忙湊前“安慰”慄姬。
此前王娡知道,慄姬定然是已對劉榮不滿,然王娡卻是沒想到,此時慄姬對劉榮的成見如此之深,如此之憤恨。
壓制住內心的興奮,面帶憂傷之色道:“姐姐,榮兒此刻可是得陛下之寵信,前些時日更是從汾陰得到了那文王寶鼎,此時朝廷上下,皆是傳言,要不了多少時日,榮兒便可能為陛下封為太子。
以妹妹之見,不若姐姐親去與榮兒和好如初,如此到時榮兒封封太子,姐姐可就要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