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遺老全都拖家帶口,朝著荊門方向奔去。
只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李知凝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原本名義上已經將大楚國土接手的大秦,卻沒有半點表示。
只看著遺老們蜂擁往荊門而去,一路上連稍加阻攔都不曾有過。
在所有人為此感到奇怪了很久後,大家終於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大秦當初攻打大楚,主要目的應該還是為了展示國力國威。
大楚雖滅,但大秦依舊將李家最後的血脈給放走。定是因為嬴家和李家一樣,都是當年被戰帝一手扶上國君寶座的。
戰帝遺命,饒是嬴家再囂張狂妄,也不敢不從。
畢竟世人皆傳說,戰帝未死,只是飛昇。
若有人膽敢違抗他的遺命,早已成仙的戰帝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將其九族盡滅。
在接受了這個設定以後,眾人對大秦現目前的表現,也都覺得見怪不怪了。
就在這種有著些許詭異的氛圍當中,大楚的復國路,正式展開了。
……
“什麼?!師尊你的意思是放了王錕還要給他封個聽起來很厲害的虛職?!”
荊門郡守府內,李知凝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方月。
距離李知凝收復荊門郡,已經過去了一天。
從最新的訊息來看,那些個對大楚最是忠心,早早便啟程的第一批遺老,即將在今日午時過後到達荊門城。
為了做好接待工作,方月一早便和一眾學員開始了準備工作。
只不過在進行準備的同時,方月的一句話卻讓李知凝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方月一邊指揮著任缺上躥下跳在大堂內掛上大楚旗幟,一邊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對啊,為師說的不清楚嗎?”
“說得很清楚了啊。”李知凝皺了皺眉,“可是師尊,這種牆頭草,咱們真的要把他留下來嗎?”
方月呵呵一笑,走到李知凝身邊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蟒袍:“正因為他是牆頭草,咱們才更要給他點甜頭了。”
李知凝不解:“為什麼啊?”
“還記得為師之前給你說過,復國路上要如何做嗎?”
李知凝偏頭想了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方月撫掌:“沒錯!”
李知凝更不懂了:“可這王錕,分明就是逆的那一方啊。”
方月笑了笑:“仔細想想,他逆的是你還是令尊?”
李知凝撇撇嘴:“當然是父王了啊……”
“這不就結了?”方月拍了拍李知凝的腦袋,“現在你回來了,而且外界還並不知道咱們把王錕給扣下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塑造成一個順你者的形象呢?”
李知凝這才恍然大悟,兩眼放光:“原來師尊是這個意思!”
方月笑著點頭:“沒錯!咱們只要放話出去,說這荊門郡乃是王錕在看到你之後立刻拱手歸還,是不是可以給他塑造一個忠心於大楚的形象?隨後在給他一個虛職,是不是又可以讓一些搖擺不定的人認為只要歸順與你,定會有好處?”
李知凝笑了起來,衝著方月拜了一拜:“還是師尊英名!”
方月將手負到身後,挺胸抬頭,雲淡風輕。
“誒!哪裡哪裡?”
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