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任何選擇重開的機會,無論以後成為誰,會有多厲害。即便我真的封神,很多事卻再也改不了,因為沒有機會了。
但有新的機會,機會永遠在,但有的無法彌補曾經失去的。
我走到她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想哭便哭,不會招來嫌棄。”
解決事情從來不是哀怨,而是踏出的那一步。你若無行動,怎能解決。
我問:“你既然在意他,為什麼不能找他說清楚?”
她擺了擺手:“算了吧,他是狼族,我是狐族,我們在一起只能是彼此消耗,這千載的罵名擔的也不少了。”
站在對立面的怎能相愛啊,這不是相愛,這是折磨。
突然簾子一掀,一咕嚕冷風吹了進來,我倆抬頭,這武苒抱著胳膊,看著我們一臉的生氣:“好啊好啊,揹著我你倆偷偷摸摸,怎麼感覺我多餘了,不是我先認識的你麼?”她氣鼓鼓的去擰胡英的耳朵。
胡英嚇得連連逃竄:“哎呀,都說了你們都很重要啊,一天天的非要我從中選一個,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太難了。”
我們仨哈哈大笑。
武苒說:“你就不一碗水端平吧啊。”說著就來拍我:“你怎麼淋成這樣啊?”
我說:“不知風雨雨欲來,這來了,我也沒個防備啊。”
胡英說:“誰會像你一樣在雨裡淋了很久很久啊。”
武苒說:“哎,我看這火不烤點東西當真可惜呢。”
我聳肩:“你看,是吧。”
胡英感慨:“可是去哪裡找紅薯啊?!”
武苒說了句:“笨蛋,你稍微變通點好嗎?烤點咱們有的。”
胡英說:“你倆要幹嘛去?”
我拍了拍手:“去小廚房踩點。”
武苒摟著我的肩:“自家的東西,拿就拿了,畢竟那廚房是我胡家開的,掌勺的是我哥。回頭說一聲就好。”
我問:“你們吃的肉都是些什麼肉?”
武苒說:“你這話說的可真奇怪,說的好像你自己不吃似的,反正不是狐狸肉就行。”
胡英點頭:“對啊,還是有底線的。”
這雨造作了很久,這會兒卻停了,剛剛的電閃雷鳴就像開了玩笑似的,又是一片死寂。
武苒拉著我去了她哥哥那裡,營帳外她叫:“哥,餓了,我們取些吃食。”
她哥哥倒是溫柔:“去吧去吧,以後別跟我說了。”
第二天卻不風平浪靜,大家不知道那掌勺的是她哥,就傳言首領偷東西。但為妖坦蕩,沒做就是沒做,肉是胡家的,廚房也是胡家的,掌勺的也是武苒血濃於水的親哥。
任憑風浪起,假的終究是假的。
但是性子一向有話直言的她被誤解時卻像一個啞巴,無法解釋,因為別人也只是背地裡說,沒有機會正面回應,不是不想說,是沒有那個可以辯解的機會,事情好多,被潑的髒水不解釋一輩子就在身上了,那些唾沫星子多可怕啊,真的會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