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你自己絮絮叨叨什麼,吵死了。”
我們這個將領很傳奇,據說是只黃毛狐狸,這妖族黃皮狐的天分最低,自然難免被奚落,狐族妖不記其數,分的營也不少,有精英和普通,男女分開。
當初這將領被精英營的頭領看中,卻因為她是個黃皮狐然後就沒了這個機會。
眾狐唏噓。
不得不承認生下來的那刻的確有狐就領先了。
這將領的聲音很粗,走路說話像個男人,沒有誰不服,因為她的性子會使任何狐都別想佔她的便宜。
記憶猶新的是那時狐族的鎧甲有限,然後我本來已經拿到手裡了,但是卻有狐刁難,從我手裡搶走了,正巧這一幕被她看到了,她一向眼裡容不了沙子。
她的髮髻梳的高高的,風中飄飛的馬尾感覺十分的帥氣,她說:“你放下,我的眼皮子底下休想欺負別的狐。”
我心裡升起來一股暖流,她是我最喜歡最羨慕的,活的肆意,大家都不敢惹,她也足夠努力,我發誓要做這種狐。
鎧甲拿到手裡的那刻很冰但是心裡確實是極暖的。
大家都信服這樣的人,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氣,沒有仗勢欺人的私心,沒有隻說好話不幹實事的假把式,沒有隻會邀功請賞功利心太重,其實比起只想著走上怎樣的位置,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沒什麼。”
突然那營帳動了一下,她走了出來,只穿了裡衣,卸了鎧甲的她披著頭髮,月光之下也是那樣的動人。
我急忙看著自己的左邊發現陸判已經走了,我長吁一口氣,笑的輕鬆:“打擾了。”
我雙手撐在地上仰頭看天。
她說:“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說:“哪有啊,不怕的,就是孤獨罷了。”
她笑著說:“都孤獨,都一樣,我小時候別的狐嘲笑我的出身都把我當瘟神,欺負我,但是我向來忍不下去,所以就越來越強。直到今天所有曾經欺負我的人也認可了,被我踩在腳下。”
我聽了心中澎湃:“我和你經歷一樣,但原因不同,結果也不同,因為我至今仍在努力。”
她摟了摟我的肩:“其實不是為了被誰認可,把誰踩在腳下,那都是虛的,都不重要,你只是為了證明給自己看,要對得起自己。”
肩上的重量和話語的叮嚀敲了我一下又一下。
為了成為那個更好的自己而努力沒有錯。不要嘲笑別人,因為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看似渺小卻也可以足夠磅礴。
她說:“我很欣賞人間的一個戲子,他常言堅持下來就不會感覺到那麼累了。那句話也抵擋了很多難題使我堅持到現在。”
我詫異:“你還對人間的事有研究?”
她淺笑:“也就是偶然間發覺這麼個人,然後就把他奉為榜樣。”
因為太久沒有努力,所以動了一下,你還以為就是全部了,可是那些一直在路上的人從未掉隊,覺得就是平常。
她說:“你可得好好練練法術了,不然我走了依然沒有人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