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若無其事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本事,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周語柔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阮玲芳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兩面三刀,陰柔怪氣地懟道:“粗心大意認錯了畫的,可不止馬攀一個人吧。”
阮玲芳面色頓時大變,想要捏碎周語柔這小賤人的心都有了。
周父適時出聲,厲聲呵斥了句:“語柔,你給我過來!”
這是盛家的事情,他們周家不想,也沒資格摻和其中。
馬攀徹底死了心,阮玲芳他肯定不能得罪的,然而現在會場上的所有人都向他投來譴責的目光。
“馬先生,我希望你能當眾給希汐一個合理的說法。”盛老爺子不緊不慢地開口,語調雖聽著平靜,但字字透著無形的壓迫感。
馬攀只覺得頭皮發麻,不得不低下頭對宋希汐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宋小姐,這事是我不對。請你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我!”
原諒的話,宋希汐真心說不出口來。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她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斤斤計較。
再且,她聽說盛老爺子跟白言年的交情不錯,馬攀怎麼說也是白言年的人,鬧得太難看怕是要拂了他的臉。宋希汐正猶豫著怎麼開口,不料讓盛彥奕搶了先。
“馬先生,有什麼話你還是跟我的律師去解釋吧!”盛彥奕眉眼冷峻,厲聲吩咐道:“來人,送客!”
寒意從腳底竄上了後背脊,馬攀知道自己這是徹底得罪了盛彥奕。
眾所周知,盛彥奕的律師團雲集了全世界頂尖的律師,絕對是一等一的牛逼,人送是南山必勝客的稱號。現在盛彥奕把這事兒移交給他的律師團處理……換句話而言,他攤上大事了!
馬攀腳下一軟,差點站不穩跪地,“盛總,請你聽我解釋……”
盛彥奕耐心盡失,“不用送了,直接扔出去。”
兩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默默領命,完全不顧馬攀的奮力反抗,粗暴地把人拖了出去。
隨著馬攀的慘叫聲漸行漸遠,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
戈名姝對《松鶴賀歲》愛不釋手,回頭對盛老爺子笑道:“你說把這幅畫掛在臥室,怎麼樣?”
盛老爺子握了握戈名姝的手,滿眼寵溺,“好,都聽你的。”
老年人撒起狗糧也能要人命的,戴雪媛和宋沛兒把這一幕看在眼裡,覺得格外礙眼。他們對《松鶴賀歲》的喜歡程度,側面印證了對宋希汐的喜歡。
“這兩個老東西鬧這一出,以後川城的人見了宋希汐那個小賤人,誰不給她三分薄面?”宋沛兒覺得自己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的檸檬,心裡酸得冒泡,“媽,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風光嫁入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