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請繼續!不要顧忌,放開說,你說到大家心裡去了,對大家有好處,對大家有好處就是對機構有好處,你這是在拯救機構,不是在傷害機構,病人生病,就不要遮遮掩掩,要向醫生如實交代,才能讓醫生查到病因,對症下藥,才能幫助病人儘快康復,有話就敞開了說,開啟天窗說亮話,說開了說透了說白了,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好處,絕對不存在報復的問題。放心好了!”梁鳳柳說,對春燕流露出鼓勵的眼神。
春燕看出來了,感到信心倍增,繼續說:“我說的就是齊思娜。”
齊思娜聽到她的名字,渾身一激靈。
“她來這個機構,靠的是馮老師,因為馮老師是她的姨媽。本來符合條件進來的是陸絲,結果,錄用了她,這個我最清楚,因為當時下鄉實習的時候,她們都在我所在的專案村,我看陸絲非常合適,因為齊思娜一畢業就在家,沒有任何工作經驗,也不會做事,不會正常地和人打交道,不敢從哪方面來說,都不適合做社會工作,因為社工做的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就是要和人交談,她都不具備這個條件,但是,招聘的時候,沒有要陸絲,隨便找了個理由就不要了,留下了齊思娜,當時我就覺得這個機構要完蛋了,至少荊楚的專案要完蛋,為什麼?因為馮老師用了自己人,而且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對村民沒有愛心也不謙虛的人,用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監督其他同事,好讓其他同事生活在被監視當中。要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懷疑同事,幹嘛還要繼續聘用呢?如果發現有問題,就直接開除,何必要搞這麼複雜呢?”春燕說。
“對不起,打斷一下。”梁鳳柳說,春燕停下,沒再發言,梁鳳柳轉向馮菲菲問:“請問馮老師,春燕說的是不是事實?”
“是的,可是…….”馮菲菲說。
“暫時不用說可是。等一會請你說。春燕請繼續!”梁鳳柳說。
“她們是親屬關係。齊思娜以三把手的位置自居。對我們頤使氣指,總覺得自己是我們中間的老大,對誰都不尊重,剛才她對我的態度,是很正常的,經常的,她覺得不奇怪,對梁主任來說,也可能從來沒見過,內地的女子不都是這樣的,還是有不少通情達理知道事理的,對人有起碼的尊重。我不知道她是怎樣受的教育,總之到了這個機構,不但沒學好,反而更厲害,這個就讓人不能理解,要說憑著親屬裙帶關係進來,應該珍惜這次機會,好好做事,為馮老師增添光彩,實際上卻總是不盡如人意,我可沒說抹黑,免得又要河東獅吼,我只是以事論事,不摻雜個人感情,目的是讓我們都有所警醒,不要驕傲,不要自以為是。我只是抱怨簡單的願望。要是齊思娜處處維護機構,就不會處處佔便宜,本來是我們大家的宿舍,弄成她自己的,連劉小姐自己都住不下去,在外租房子住,本來以前劉小姐都是跟我們住一起的。”春燕說。
“請暫停!”梁鳳柳說,她問劉小姐:“請問劉小姐,是不是這回事?”
“是的,但是,我搬出去住,也在同一小區,只是不在同一幢樓,我也經常回去宿舍看看。”劉小姐說。
“好的,這個我知道了,不必要做過多的解釋,只要你在外面住,就可以了。”梁鳳柳說,然後對春燕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繼續說。
“本來宿舍裡有桶裝水的,水票也都報銷了,可是都沒有水喝,因為齊思娜不叫送水工來送水。尹賢仁沒辦法,和季柯南協商,自費購買了水票,誰知道,齊思娜不讓用飲水機裝水桶。這個明擺著是使壞嘛!請在座的想一想,如果家裡有這樣的人,如果單位有這樣的人,誰會高興?這樣的宿舍,還能算宿舍嗎?這樣的家,有溫暖嗎?要求我們彼此相愛,怎麼可能呢?”春燕說。
“春燕,你先別提問,暫停一下,我問問。誰是尹賢仁?”梁鳳柳問。
“我是。”尹賢仁舉手說。
“是這回事嗎?”梁鳳柳問。
“是這樣的,這事是我和季柯南一起商量的,因為以前都是喝桶裝水,直接喝自來水不習慣,到外面買礦泉水或者純淨水不夠喝,沒辦法,才想到這個辦法,因為宿舍空桶上有電話號碼,就訂了水票,送水工來了,我們交了押金,買了水票,都自己掌握,這樣喝水也方便些,但是,要用宿舍公用的飲水機才方便,齊思娜不是不給用,是要在客廳裡用,不能拿到宿舍用。我們擔心,放在客廳,大家都要用,別人的都沒什麼,就是覺得齊思娜不該用,因為齊思娜用的水票都可以報銷的,我們自己的要自費,報銷不了,就氣這個,不給她用,她呢,偏偏要用飲水機,她即使不叫送水工來送水,也要霸佔著飲水機,讓我們用不成,結果,矛盾就這樣形成了,無法解決,現在,我們喝水,都是用桶裝水自己倒水喝,喝的是涼水,如果想要喝熱水,就要到廚房用燃氣灶燒水,這水也是桶裝水裡倒出來的,按照這是小事,可是沒有飲水機,就是很麻煩,剛才春燕說的,基本都屬實。回答完畢。”尹賢仁說。
“嗯,我知道了。誰是季柯南?”梁鳳柳問。
“我。”季柯南說,他站了起來。
“請坐,你說說看,剛才他們說的屬實嗎?”梁鳳柳問。
“基本屬實。”柯南說。
“什麼是基本屬實?到底是屬實還是不屬實?”梁鳳柳追問。
“屬實。”柯南說。
“還有什麼補充?”梁鳳柳問。
“就是後來我們想想沒必要為這個小事鬧得不開心,就把所有水票和押金票都給了我們的會計石小英了,因為她經常在宿舍和辦公室來回跑,在辦公室有水喝,在宿舍也要有水喝,她要給我們錢,我們都沒要。覺得做點好事,與人方便,也不算什麼,至於她請人送水來,飲水機放在客廳,誰想喝水誰就喝,不必要為了這事斤斤計較。”柯南說。
“很好,我知道,謝謝你補充,我算明白這事的來龍去脈了。春燕,請繼續!”梁鳳柳說。
“這是一個例子,至於其他的,想想看就知道了,劉小姐和她住不到一塊,啥都弄的明白了。我還好沒和她在一個專案點,要不然,會活活氣死。她根本不會做專案,比安德烈還差。她不懂,還裝懂,安德烈不懂,就不用去弄懂了,因為越弄越糊塗,只是聽話照做,這一點讓人懷疑,做專案沒有創意沒關係,沒腦子就很讓人頭疼了。需要跟在後面做善後工作。”春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