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是縣分公司的功勞;做砸了,也沒關係,誰讓你把外地的錢,要用在窮鄉僻壤呢?橫豎都有理。
柯南從坪村到了小縣城,感覺到還是盛夏的天氣,非常熱,巴不得早點到荷村,那裡的氣候非常好,適宜人居住。只是到了冬天,特別冷。現在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要避暑,上荷村,這是最佳選擇。
想快卻快不了,沈靜剛從宿舍出來,正在往三岔路那裡趕呢。
有些事,急不得,心急吃不著熱豆腐,是有道理的,豆腐還是熱的,沒有成型,吃不成,只有等豆腐成型,溫度降下來之後,才能享用,這個道理弄懂之後,季柯南只好等。
三岔路那裡圍了一些人,一個瘋瘋癲癲的乞丐在高壓線鐵架下乞討,一些無聊的人對他喊:“爬上去,那裡涼快,去玩吧。”這些無聊的人就是惡人了,屬於魔鬼的門徒。
沒想到那乞丐真的要爬上去,有些人喊:“不要爬,有電,危險!”
乞丐笑了笑,沒說話。彷彿認為勸他的人是壞人,根本不相信,也不理會,有繼續往上爬的趨勢。
又有惡人在喊:“爬啊,底下太熱,上去涼快。”
乞丐認為惡人是好人,是善良的,於是繼續往上爬。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甚至治安巡邏員也出動了,來勸解乞丐下來。但是收效甚微,只是沒有人再喊要他上去乘涼的話了。再找那些惡人,再也找不見,他繼續往上爬。
情況越來越危急,那乞丐只是笑著往上爬,動作之敏捷讓人無法相信,動作也快,非常熟練,像是練過的,或者是以前的雜技團出來的演員。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快打119,快請搶險救助消防隊的人來。”
熱心人報警之後,沒過一會兒,救助隊的人趕到了,只是太晚了。
隨著一聲噼裡啪啦的巨響,這響聲非常沉悶,讓人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人頓時就被高壓線的電壓吸掛在了上面,一團火燃燒起來,火星四濺,那乞丐頃刻間就成了焦炭狀,人群中發出驚呼,一團濃黑的煙霧,隨風飄散,空氣中瀰漫著燒焦毛髮的味道。一條鮮活的生命,瞬間化為烏有。人群中發出一陣陣感嘆聲、唏噓聲不絕於耳。
季柯南真多替那人感到可惜。
店鋪裡的電頓時停了,這起事故,就在一瞬間發生,誰會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短短一瞬,有人死亡,有人出生。
柯南心裡感到很痛心,為那乞丐感到萬分惋惜,但是,看著他的死亡,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沈靜出現了。
她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連路都堵了?”
“你不知道嗎?剛才有人自殺。”柯南說。
沈靜驚訝得張開了小嘴,她問:“是誰要尋短見?為什麼要這樣?”
柯南說:“是一個乞丐。有人讓他爬上高壓鐵架去乘涼,沒想到他還真去了。誰知道,他竟然被電吸住,燒死了。”
“怎麼不關電呢?”
“是啊,他們為什麼不及時關電呢?如果關了電,再派人上去把他營救下來不就行了嗎?”
“是啊!可惜啊,今天又有人輕生。不知道什麼有這麼多人活得不開心。”
“現在有人漠視生命,那些讓他上去的人,是真正的屠夫,是殺人犯,真的太無聊了,幹嘛要唆使別人自殺呢,閒的慌,真是無聊透頂了。”
二人說著話,上了車,人群也漸漸散去,彷彿對剛才的事情,已經麻木,世界還是老樣子,人們該幹嘛幹嘛,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平添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話的內容罷了。
在車上,柯南問沈靜:“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倒黴?”
“別提了。我的工資本來不高,算了,根本不配用高這個字,一丁點的工資,比起我在京都的待遇,那簡直差遠了。即便如此,我也見不得別人可憐,看見有人比我還糟糕,我就忍不住幫助他。前幾天,我走訪一戶農戶,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是誰?是譚曉天嗎?”
沈靜搖了搖頭。
柯南不明白了。
沈靜說:“是譚曉天的弟弟,譚曉義。他家窮,我看了心酸。沒想到這是我的致命弱點。他看出來了,就找我借錢,我想都沒想,就借給他了。後來才知道他是譚曉天的弟弟,開會的時候從來不參加,比較懶惰,也不思進取,甘願落後。聽了別的村民對他的評價,我就後悔了。但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我想明白了,又去過他家,看到他,提起此事,他說寬限幾日。後來再去,他又說剛買了豬仔,挪了準備還我的錢。後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他家。跟他哥哥譚曉天說了,他不管,說:‘冤有頭債有主,解鈴還須繫鈴人’一些廢話來。我看這錢難得再要回來。”
“我也聽說過這個人,他是最不愛參加開會的,根本還不瞭解機構的性質,把你當成主管局的人了,把你當成縣分公司的對口幫扶的人員了,肯定有錢,也就不在乎還不還錢的事了。加上,他根本上不是那種發奮的人,想讓他還錢,還真不好說。”柯南說。
說著,我們就到了那山腳,正準備上山的時候,一輛車突然開過來,又馬上停下來,人下了車,直奔沈靜而來,來者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