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收拾好行李,排隊下船。
船塢上有人幫助旅客上船。
的確,這裡很危險,江上來往的巨輪,經過之後,激起的波浪,一層壓一層的,把快船和船塢都推搡得起伏不定,不習慣坐船的北方人,若站不穩,就極有可能落水。
季柯南沒聽說過落水的故事,但對這種安全措施的出臺,覺得很有必要。
港口上自然有些面的在等客。
人們陸續上去,有些女人開始攬客,邀請客人乘坐他們的車。有些苦力挑夫,幫助旅客,挑著行李到了上車區,在那裡等著他們的臨時僱主。
這些人經常在這裡上下船,負重爬山,都成了習慣,爬起坡來,比空手的人還要快。
這些人一般都穿解放鞋,很輕便。
僱傭他們的人,大多數是穿著皮鞋,好看是好看,就是走臺階爬山時,不是很好,感覺有點彆扭,再說出門穿新鞋才叫點兒背,新鞋穿不慣,又是爬高上低點,腳就難受,腳難受只有腳知道,外表看不出來,就像婚姻,外人看來幸福,看來很好看,實際上,到底合適不合適,幸福不幸福,只有腳知道。
季柯南觀察到這一點,看看自己穿的是登山鞋,走起路來,還比較輕便。
只是持續走,還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是平原來的人的特點。除非是經常練習爬山的人才沒有這個現象。
季柯南坐著面的,直奔土坡而去。
久違的歸州,山青青,水蕩蕩,雲在峽谷中,空氣新鮮,山城房屋錯落,顯得精緻而乾淨。
到了住處,沈靜在家。多哥沒來。
沈靜見了季柯南,伸開雙臂就要抱他,他連忙躲開。沈靜很奇怪,問:“怎麼了?”
“我不想。你還在江城聯合多哥攻擊我,現在別來這一套。”季柯南生氣地說。
“那是領導的安排。”
“真的嗎?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領導私下裡說,要在開會的時候相互揭發,特別是要揭發你。”
“我?領導的安排。”季柯南真的很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領導這樣安排的用意何在?
“說實話,我不指望機構會錄用我。我把實話說出來,心裡好受一些。至少可以取得良心的安寧。”
“我弄不懂。”
“其實道理很簡單,擔心你獨斷專行,讓你知道,有人在掣肘,不讓你自在瀟灑,知道江城還有領導,免得你不把她們放在眼裡。把我們放在你身邊,好監督你,就是這個意思。以後,她們的權力架空了,自然就沒有了威信。”
季柯南心想,原來領導不信任他,那幹嘛還要用他呢?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難道領導不懂這個嗎?
季柯南覺得他真是苦啊!
原指望到了歸州縣,工作和生活都得自由,到最後,都不得自由。原來自由只是相對的,自由倒過來唸,是由自,一切都由自己的意志行,實際情況不是這樣。
正在此時,多哥開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