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妹妹?”宇文秋鴻和晴雲同時愣住。
“這怕不成……”宇文秋鴻立刻想要推辭。
“為什麼不行!”王寅不等他繼續下去,已經介面道:“你是家中獨子,你又喜歡修行闖蕩,但是你母親長期臥床,難道有個人專門來照顧她不好嗎!”擺擺手,王寅阻止想要插嘴的宇文秋鴻。
“你家中不是不養丫鬟,要你老爹長期照顧你母親,如果他們有了個女兒,不是可以有個人相助。而且俗話好事做到底,你既然救下了晴雲,總該給她安排一個去處,如果任她漂泊,你覺得對得起她嗎!……”
王寅滔滔不絕,一番道理講吓去,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聽得宇文秋鴻這個話癆都目瞪口呆,毫無反駁之力。
他卻不知道,王寅從在山中狩獵,又到城中賣獸皮買食物藥品,經歷過無數的奸商,鬥爭過百千快嘴,嘴上功夫早已經磨練地爐火純青,哪是宇文秋鴻這種公子哥所能抵擋的。
最後宇文秋鴻只得道:“我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晴雲如何想!”
晴雲卻並沒有立時表達意見,只是一直沉默著。
王寅見狀已然明白了,這個丫頭看來是對宇文秋鴻有好感,如果讓他們成為兄妹,當然會不方便,但是又不能開口拒絕,於是只有沉默不語。
“我看這樣吧,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而且要收義女也要你爹孃同意才能進行,不如你先讓晴雲在你府中安頓下來……”
“這怕是不方便!”王寅還沒有完,晴雲已經先開了口,“我自己有家,而且我爹這樣我也不放心,我想就不用麻煩,就讓我自己回家去吧!”
“哦,倒也是!”王寅沉吟起來,忘記了晴雲還有一個爛賭鬼老爹。
這爛賭是一種幾乎無法救治的不治之症,一般人動之以情也好,曉之以理也罷,還是打罵威脅,冷嘲熱諷,要賭的還是要賭,根本沒有辦法治好爛賭鬼的毛病。
晴雲雖然放不下老爹,但是對於他的爛賭之症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想到這裡,不由秀眉緊皺,眼淚在眼框裡打轉,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你不用擔心,帶我去看看你爹爹,我來想想辦法!”王寅安慰晴雲。
晴雲點點頭,於是當下三人前面晴雲家而去。
是“家”其實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家的樣子,晴雲家的老房子早就被爛賭鬼老爹給典當作了賭資,而且全輸光了,晴雲的娘也因病沒有錢看病而死去。兩人平時只能在一個馬場的草料場中棲息。
而現在,就連這個“家”也被一群人給毀了。
王寅三人來到晴雲家時,發現晴雲的老爹呂書正被一群人打到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所謂的家也被拆的不成樣子。
“爹!”晴雲衝上前去抱著呂書大哭。
“你們是什麼人?”這群人為首的看到王寅三人前來,其中宇文秋鴻一副貴公子的樣子,不敢造次。
“你們是什麼人?”宇文秋鴻見晴雲的老爹被打成這個樣子,心中火氣立刻就上來了。他本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何況晴雲還是他所救的,所謂愛屋及烏。
“我們是血刀盟下金鉤賭坊的人,這個老傢伙賭輸了還不出錢,我們只是來要債的!”為首的一人答道。
“血刀盟!”王寅不聲響,只是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他欠你們多少錢?”宇文秋鴻問道。
“30萬錢!”為首的打手獅子大開口。他久在賭場中混跡,有一套的看饒本事,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華服少年是一個有錢的主,而且既然這老頭的女兒與他同來,肯定關係匪淺,正好可以獅子大開口敲他一頓。其實呂書不過只輸了5萬錢而已。
“我替他付!”宇文秋鴻拿出銀子,就要遞給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