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巫馬心很是頭大,偷女人的衣服,這也太過無恥了。
“怎麼不願意?你輕薄了我,這是對你的懲罰。”嵬名粉粉一臉壞笑,全然沒有公主的高傲,卻十足的刁蠻,“你要敢不去,我現在就把全客棧的人都叫醒,讓他們評評理。”
“好,我去。”巫馬心天生搞不定女人,拿她們毫無辦法,這個與功力的高低無關,即使再去空山修煉十年也沒用。
“挑好看點兒的,多拿兩件讓我選選。別忘了還有心衣,褻褲也要。”嵬名粉粉不放心的叮囑,即使刁蠻如她,說到後面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
巫馬心無奈的應著,又叮囑任何人叫門都不要開。嵬名粉粉帶著得意的微笑,卻也有一絲小煩惱:他這麼聽話,是怕隔壁那個叫伊一的女人知道麼?
出了門,巫馬心悄悄來到龍伊一的房門外,裡面黑著,估計是已經睡了,這才放下心來。
乍暖還寒,夜晚的風有些微涼,也讓巫馬心清醒了許多,既然嵬名粉粉的頭髮是真的,那風王的承諾應該也不會假,對於這個殺害全家的仇人,他自然不會惋惜,但有了一絲敬重。
端國雖然達不到夜不閉戶,但晾在外面的東西都不會收回來。有院子的人家,就會掛在院中的架子上,沒有院子的小戶人家就朝外面支出幾根竹竿來晾,滿滿的衣服、臘肉、稻米、酒,雜亂的掛著。
見四下無人,巫馬心小心翼翼的挑選了幾件衣服,又皺著眉頭拿了幾件心衣和褻褲用衣服包好,走之前將幾個銀塊掛在了那裡。做賊的感覺的確不好,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尤其是偷的還是女人的隱私之物,感覺自己臉上像著火一樣。
看到巫馬心紅著臉拿著一包衣服回來,嵬名粉粉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連連揮手讓他背過身去,努力忍住笑,這才開啟包挑起衣服來。雖然都是土布衣服,但都漿洗的很乾淨,穿在嵬名粉粉的身上掩蓋不住貴族氣質,反倒別有一番韻味。
“轉過來吧。”嵬名粉粉一邊對著銅鏡欣賞著,一邊說道
巫馬心轉身的一刻有些呆住了,和上次在馬車中見過的貴族公主截然不同,現在更多了天然的美。
嵬名粉粉笑著說道:“我們來說下一件事吧,你看到了我的身體,按照端國的規矩,我也只能嫁給你了,你打算何時去王城提親?”
噗!巫馬心一口茶水噴到地上。
……
陣州,獸穴。
此時蝙蝠殿中黑壓壓跪了一片人,怒王大發雷霆:“什麼?粉粉正洗著澡便失蹤了?”
“正是,每個門窗全都關得嚴實,連一絲風都不曾吹進。”看守的符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難道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回怒王大人,確實如此。”夏靈、夏姣以及在旁服侍的其他侍女也都異口同聲。夏靈說道:“怒王大人,我一直在粉粉姼的浴桶旁邊,向她身上灑水,真的是忽然消失的,實在詭異,難道是有人用了巫術不成。”
怒王不置可否,下令道:“么宏遠。”
“屬下在。”
“你馬上派人挨家挨戶搜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粉粉給我平安帶回來。”
“遵命!”么宏遠朗聲答道,心中叫苦不迭。紫袍將領分別駐守各鎮,他負責鎮守獸穴所在的品阱鎮,自然避無可避。讓他衝鋒陷陣絕不含糊,但讓他去尋那個打不得罵不得惹不起看不住的公主嵬名粉粉,著實讓人頭疼。
怒王擺擺手讓他們都下去,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每次見到這個刁蠻任性的妹妹都會頭疼不已,巴不得讓她消失落個清淨,但用這種失蹤的方式可讓他擔待不起。
出了門,夏姣偷偷對夏靈耳語道:“會不會是那個人?”
“嗯?”夏靈有些不解。
夏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啊,”夏靈明白了,“那人不是已經死了麼?難道頭髮被別人拿到了?”
夏姣也不解的搖搖頭,低聲問道“要不要報告給怒王?”
“關乎粉粉的清譽,不可。”夏靈果斷說道。
“嗯。”
怒王正在憤懣之際,門口又是一陣騷亂。拓跋城的幾名親兵連滾帶爬的闖進來,跪地急呼:“啟稟怒王,拓跋將軍在來的路上受到怪獸的襲擊,已然遭遇不測。”
“什麼?拓跋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