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心不免有些後怕,那個假汪自清竟然能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甚至說話動作都和本尊一模一樣,可見這妖術能夠探取記憶和情感。好在一個人的品行不可能無故變更,習慣也不可能輕易改變,否則真的無法辨別。
“既然你與師兄已經重逢,那我便告辭了。”木楊婷說著,向二人道了個萬福,準備出門。
“木楊小姐,實在太感謝你了,不知何以為報。”巫馬心雙手抱拳,龍伊一也向木楊婷施禮。
木楊婷有些害羞的說道:“巫馬哥哥,伊一姐姐,你們不必如此。既然相遇,便是緣分,如此小事,真的不用記掛心上。”
“木楊姑娘不愧是大家族的人,果然有大氣度。”龍伊一微笑著說道,心中不免有些發酸。
巫馬心說道:“不可,不可。待了卻此事,必定登門致謝,不知去何處尋找姑娘?”
木楊婷拿出一個千木鶴,遞給巫馬心道:“我木楊家在江湖中有些人脈,日後若有需要,可催動此鶴告知,或可助一臂之力。”
巫馬心收下千木鶴揣入懷中,再次拜謝,木楊婷微微一笑,款款離開。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要想俘獲男人的心,便要若即若離。
龍伊一取來冷水,讓汪自清洗了頭臉,運功守住心神,頓時清醒了許多,左右他的力量也消失了。巫馬心詳細講述了這段經歷,又問起了其他兄弟的情況,想到老三婁一鳴,兩人又是一陣心痛,舊仇未報,又添新恨。
明日初六,依然是九毒日,養精蓄銳再下井不遲,巫馬心與龍伊一各自又開了一個房間,暫且住下。晚上三人都喝了很多酒,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龍伊一進屋前看了一眼巫馬心的房門,沉思良久,最終還是笑著搖搖頭,推門進去了。
巫馬心打坐完畢正準備休息,忽然在內衣的口袋裡摸到了嵬名粉粉的那根頭髮,不禁覺得自己太可笑,竟受妖術所惑,相信這根頭髮可以隨時讓她出現,還因此放走了風王,害得老三白白犧牲。
真是蠢笨得可以!
巫馬心苦笑一聲,憤懣的將頭髮用力拽斷,突然“砰”的一聲,一絲不掛的嵬名粉粉跌落在巫馬心床上,身上溼漉漉的沾滿水珠。
“啊!!!”
“啊!!!”
魚淼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巫馬心彷彿就在不遠處,她靜氣凝神,竟然進入了他的意識,透過他的眼睛,竟然看到了一個赤身裸體女人,正驚恐的瞪著雙眼。
我瞭解他的人品,這不可能是巫馬心!
魚淼滿面緋紅的收了功力,自嘲的嘀咕道,“唉,果然是錯了,哪有這麼容易碰到。看來我體內的餘毒未清,感覺也受了影響。”
“啊!!!”嵬名粉粉一把扯過被單蓋住身體,滿臉羞紅的瞪著巫馬心,“你這個流氓,竟然……竟然……趁我洗澡……”
巫馬心被這個從天而降的美女砸蒙了,大腦嗡嗡作響,趕忙緊閉雙目,語無倫次的說道:“粉粉姼,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我以為這個頭髮不可能有用……就隨便扯斷了而已……”
儘管閉了眼睛,但嵬名粉粉美麗胴 體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巫馬心並無邪念,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血脈僨張。
“小五,怎麼了?”汪自清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想必是聽到他屋裡的喊聲趕過來的,聽腳步聲,龍伊一也在。
“巫馬心的屋裡好像有女人的聲音。”龍伊一嘀咕道。
“怎麼可能呢,伊一不要多心。”汪自清輕聲安慰。
“沒事,我在練功,只是五行聚氣的聲音而已。老大,伊一,明日還有硬仗要打,你們早點休息吧。”巫馬心慌忙解釋道。
汪自清的聲音傳來:“好吧,那你也早點休息。”
“哼,土狗。”龍伊一說著,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巫馬心著實嚇了一跳,趕忙施展在空山河怪教他的法術,用空氣中的水氣在房間內形成一個透明的水幔,雖然不及俞幾烏曾經佈置的那麼厚,但阻隔聲音還是綽綽有餘的。
嵬名粉粉裹著床單,香肩半露,巫馬心穩定了一下心神,望著前方,目不斜視,待門外沒了聲音,巫馬心說道:“粉粉姼,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現在把你送回去。”
“送我回去?”嵬名粉粉看著他的模樣,反倒沒了羞憤,精靈古怪的眨著眼睛說道,“怎麼送?就像我父王的那些妃子一樣,用床單一裹把我送回去?”
巫馬心剛剛好些的臉色又有些發紅,怎麼惹上了這麼個小妖精,胡亂說道:“你可以讓她們拽斷你一根頭髮,你再回到浴桶中。”
“你當本公主是什麼人,我的頭髮豈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擁有的!”嵬名粉粉說得義憤填膺,身上的床單差點掉落,趕忙一把扯住,依然嘟著小嘴。
“那怎麼辦?”
“先幫我弄件衣服,總不能一直讓我這樣吧。”嵬名粉粉倒是不著急,慢悠悠說道。
巫馬心有些撓頭:“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哪裡還有開門的店鋪?”
“這還不簡單,”嵬名粉粉壞笑道,“村裡婦女都把衣服晾在院中,你去偷來兩件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