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作數了。”即墨予非卻一點兒也沒有控制自己的大嗓門,還未等龍伊一的笑容爬上嘴角他又繼續說道,“我來重新定個婚約,你要嫁給我孫子,以後生一堆重孫子給我。”
“噗。”龍伊一險些噴出一口老血,臉羞得更紅了,連連跺腳,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馬偉良聽罷也險些跌坐在地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再說,小五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
“差點把正事兒忘了。”破鑼道人驀然想起來的目的,急得連連跺腳,“老二,你得到噬魄鼎後,可曾交予過他人?”
“師叔,那噬魄鼎是俞幾烏交給我的,交換條件是讓我殺掉巫馬心,我自然不同意,隨後他說不殺也可以,只需先把此物拿給捕蛇老婦,並且聽從她的安排,我便答應了。”馬偉良似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惴惴不安的說道:“捕蛇老婦說這個鼎上有一道封印,只有鬥獸山的人可以解開,而且鬥獸山與血王交情深厚,自然會讓我再去把鼎送給血王,這樣一舉兩得,既得了功名席位,又完成了任務,於是我就……”
“混賬!”破鑼道人氣得暴跳如雷,“你可知那裡裝的是何等重要的東西,做下這樣的蠢事,戕害了端國多少性命,我這就收了你的命祭奠他們!”說罷,破鑼道人摘下銅鑼便要扔,馬偉良雙膝跪倒以頭點地,渾身瑟瑟發抖。即墨予非急忙擋在兩人中間,抱拳道:“道友且慢,他只是年輕不懂事受人矇騙,切不可意氣用事呀。”
破鑼道人氣得一跺腳,終究還是將銅鑼放回身上,腦袋裡嗡嗡直響,怪不得血王會判若兩人,定是鬥獸山那幫雜碎做的手腳。
即墨予非說道:“破鑼道友請息怒,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的對策為好。”
“唉,好吧,這筆暫且記下,日後若再犯半點糊塗,我必定清理門戶。”破鑼道人嘆了口氣說道。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又於心何忍。
馬偉良依然跪在那裡不敢起身。
“血砂圖符現在可是在素秋谷?”
“在。”
沉默一會兒,破鑼道人突然叫道,“糟了,血王不知內情,還當那毒婦是救命恩人,定然會派魚鴿去尋血砂圖符,如此一來,魚鴿的性命危矣。”
“那我們馬上去素秋谷,或許還來得及。”即墨予非應聲道。他並不喜歡魚鴿,但此時自己的孫子犯下大錯,這是個補救的機會,況且這筆帳他還和那老婦算上一算。
馬偉良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師叔莫急,我這便帶你們去。”
“嗯。”破鑼道人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也算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
陣州,破敗的血王府。
血王坐在太師椅上雙眉緊鎖,記憶中的仇恨再次襲來,他似乎有些後悔之前的決定,現在大軍齊聚,勝利在望,正是大舉進軍的好時機,自己為何受魚鴿和破鑼的蠱惑停止進攻,荒唐!
巫馬心穿過殘垣斷壁徑直來到血王面前。
血王詫異的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宮真人呢?”
“什麼宮真人?”這回輪到巫馬心迷惑了。
“哦,原來是你。”血王看到他的手心,頓時明白了,“已經有人來替你完成巫馬家的使命了,這裡不需要你,隨便找個地方逍遙快活去吧。”
“巫馬家的使命,”巫馬心冷笑道,“巫馬家的使命就是肆意殺戮生靈塗炭麼?”
“混賬!”血王怒喝道,“你有什麼資格和你爹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