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春夫車裡是在陣州橫七鎮招來的三胞胎美女,美豔不可方物,的確讓人著迷。
馬車搖晃得越來越劇烈,不禁讓人感覺有些不正常,金甲聖兵連忙拉開車門,一個早已被摔得血肉模糊的人被扔了出來,身上纏滿藤蔓。金甲聖兵抱著屍體還未來得及反應,也被藤蔓纏住腳踝。
“咴咴。”脖頸上卡著軛的四匹馬忽然狂叫起來,發瘋般的向前狂奔,金甲聖兵被摔在地上,一路拖行,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線。塵埃落定,地上站著三名一模一樣的如花美女,面板吹彈可破,正是三胞胎姐妹。
逃跑之後又折返回來的木楊陶與木楊風躲在遠處的樹上,不禁驚呼:木楊婷!竟險些從樹上掉下來。
艾輝嚥了咽口水,另一名金甲聖兵早已雙手聚起金光衝殺過來。金光比刀劍更加鋒利,三個姑娘嚇得蹲在地上,發出“嚶嚶”的哭聲。金甲聖兵並非憐香惜玉之輩,金光劈下,登時成了三具屍體。
奇怪的是,屍體並未流血,只見雪白的面板不斷萎縮,電光石火之間,成了三截枯死的樹幹。金甲聖兵知道其中有詐,連忙向後退步,不成想藏在地上的絲網一收,整個人被捆綁著拽上天空,絲網的邊上同樣站著一個與木楊婷一模一樣的女子。
冰蠶絲網!艾輝不免一愣,莫非花王家與木楊家聯合了不成?木楊陶與木楊風同樣大吃一驚,這可是花王玉的看家寶物,怎麼會在木楊婷的手裡?
木楊婷冷笑一聲,躍上高空,將手上的羊皮水袋拋向絲網。冰蠶絲網遇火則張,遇水則收,聖兵感覺身上越勒越緊,幾乎透不過氣來,手上聚起一道金光打向木楊婷。木楊婷黛眉一蹙,向下掉落,變成摔在地上的一截枯木。聖兵剛要割斷絲網,一股水流又從後背打來,勒得整個人都變了形狀。眼角的余光中,又是木楊婷。聖兵恨惱不已,反手又是一道金光,地上又多了一截枯木。水流越來越多,聖兵被勒得痛苦不堪,絕望的眼神中,還是木楊婷。他無力的垂下了手臂,金光也隨之消失。木楊婷輕盈的落回地面,拍了拍手,眼晴裡依然充滿純真和無辜。
艾輝和一眾符兵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連逃跑都已經忘記了。微風習習,樹葉漫天飄舞,符兵接連倒地,臉上毫無痛苦,只是脖頸處多了一根紅線。
“嘶……”木楊陶倒吸一口冷氣:難道葉張凡也來了?
……
陣州,獸穴。
送走心愛的女兒和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怒王如釋重負的回到蝙蝠殿,卻見瘦軍師金生水跪在地上,眼眶發紅。地上放著一個屍體,心臟上插著一隻烏龍鐵脊箭,正是胖軍師土包木。兩位軍師情同手足,自然難過無比,怒王心中一驚,立時知道發生了什麼。
怒王安慰道:“金軍師,節哀順變,我一定替土軍師討回公道!”
“多謝儲王大人。”金生水站起身來,嘆口氣說道,“我與土軍師情逾骨肉,恨不得立刻將這幫畜生剝皮抽筋。但眼下是多難之秋,不宜操之過急,怒軍之中紫袍將領死傷殆盡,咱們還需馬上提拔可用之人才是。”
“唉。”怒王也是一陣憤懣,怎麼自己治下的軍隊如此不堪,總是折損紫袍將,低階將領反倒平安得多,“金軍師所言極是,還得勞煩你去各營探查一番,提交可用之人的名單給我。”
“是,屬下馬上去辦。”金生水抱拳應聲,佯裝痛苦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欣喜。這可是一個他最盼望的肥差,想將身上的藍袍和綠袍換成紫袍,金銀方面豈敢小氣。
符兵來報:“史國旭將軍前來交接品阱鎮的防務。”
“請。”怒王應道。史國旭原是封威手下的藍袍將,封威殉國後,他暫代其職。
史國旭一撩身上的藍袍,跪倒在地,聲如洪鐘:“參見儲王。”
“史將軍請起。”
“謝儲王。”史國旭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屬下已將全鎮道路河流繪測成圖,新增調整哨卡一百三十處,並且將符兵便裝易容分配在各村,以便及時監管,確保王府及儲王的安全。”
“好!”怒王不禁拍手叫好,早就聽說此人才能卓越,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金生水最善於察言觀色,見怒王動了提拔之心,不禁有些失落,這和從他手裡搶走一份金銀沒有區別。但他能夠得到今天的地位,就是因為懂得順勢而為,自然不會浪費這樣兩面討好的機會,連忙抱拳道:“儲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史將軍有大才能,屬下提議擢升他為紫袍,不知儲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