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涼快哪兒待著去。”劉強滿臉橫肉,眼睛瞪得渾圓。
巫馬心強壓住怒火,從身上掏出一個金塊拋了過去。
劉明接過金塊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拿伏泉銀兩的人還敢來這種地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劉強也隨聲附和,“你一年的伏泉銀兩都不夠在這裡呆一刻鐘的,趕緊滾開。”
“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沒有見識。”
“就是,來這裡的非富即貴,這點錢頂個屁用。”
“……”
巫馬心的瞳孔中泛起一絲腥紅,自從八月寒潭出來以後,他感覺到自己多了一絲暴戾之氣,但這裡是內城,自己不想節外生枝,努力壓制住沸騰的血液,雙手抱拳道:“剛才進去那個人是我的兄弟,我進去問他兩句話就走,還望通融。”
“那個麻桿是你兄弟?”劉明誇張的張大了所有的五官,“怪不得呢,一個靠偷女人心衣來換七色膏的人,他的兄弟自然也是一路貨色,哈哈。”
偷女人心衣?巫馬心一愣。
劉強淫笑著說道:“這樣吧,你把對面茶樓把老闆娘的心衣扒下來,我就讓你進去,怎麼樣?”
劉明同樣一臉猥瑣,笑得五官扭曲。
巫馬心雙眼通紅,體內的妖獸一陣咆哮,額頭的傷疤一陣顫抖,他彷彿聽到了一個聲音:善良不等於軟弱,對待惡人就用惡人的辦法!
世上的惡人很多,不忠不孝者有之,不仁不義者有之,凶神惡煞者有之,衣冠禽獸者有之,罪大惡極者有之,心狠手辣者有之,人面獸心者有之,笑裡藏刀者有之,老奸巨猾者有之,忘恩負義者有之,喪心病狂者有之,囂張跋扈者有之,對於這些人,殺掉他們,保護更多的人才是最大的善良。
“我再說一遍。”巫馬心臉上的肌肉一陣顫抖,“讓開!”
“喲,發火了!”劉強嘴角上挑,一副不屑的表情,“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裡是皆州,都城,火氣越大死得越快。”
“我來讓他長長見識。”劉強說著,揚起拳頭打了過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此人武功確實不凡,應該是綠林高手,難怪如此囂張。
巫馬心感覺力量衝擊到指尖,渾身的肌肉都強硬起來,精魄與英魄在身體裡飛速旋轉,金光閃動,聚成一把鋼刀砍了上去。
劉強卻並不驚慌,暗自運起氣來,鋼刀竟在他的頭上蹦得粉碎,已然欺身到近前。原來是橫練的硬氣功,怪不得有持無恐。
巫馬心並未躲閃,右手硬接下劉強的鋼拳,左手騰起一團火焰,頓時將劉強的頭髮和鬍子燒了個乾淨。劉強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還未來得及發怒,一隻重新凝聚起來的鋼刀已然割斷了他的喉管。不沾大師曾經給他們講過,但凡練習硬氣功的男人,只有兩個軟肋永遠無法避免,一個是喉管,一個是卵蛋。
劉明見兄弟被殺氣得暴跳如雷,兩隻鋼鉗一般的巨手剛剛張開,便被一張水膜扣在臉上無法呼吸,屍體栽倒的同時,巫馬心已然進到屋內。殺戮的快感再次讓巫馬心熱血沸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他覺得自己沒有錯,有的人就該死,就該死得體無完膚。
看熱鬧的百姓驚詫不已,平時作威作福的兩個煞星竟然頃刻之間成了兩具屍體,這人莫不是煞星下凡。人群之中隱藏著一雙藍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目光,他擠出人群,同樣朝門口走去。只有殺掉巫馬心他才能取而代之,這件事情還要辦得隱蔽漂亮。看熱鬧的百姓更加目瞪口呆,這不就是剛才鬧事的那個傢伙,他不是進去了麼?怎麼又出現在他們身邊?
紅活館的主事人叫劉劍鋒,長著一頭紅色長髮,是藍桉十分倚重的一個厲害角色,手下樑林濤、苗國棟、孫超、姜佳序四人號稱四大金剛,武功非同小可。接到報告後,劉劍鋒帶著四大金剛,又叫來各處看守的幾百個嘍囉,浩浩蕩蕩的朝門口走來,剛好與一個藍眼睛的傢伙打個照面。
報信的小廝從地上蹦了起來,伸手指著對面的人說道:“劉爺,就是這個人!”
劉劍鋒冷笑一聲道:“殺了我的人又不進去,看來就是來挑事兒的,來人,把他給我抓了燉湯!”
“是。”四大金剛凶神惡煞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