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魏懷安被十三拎回了王府,就又被關進了“小黑屋”。而原先的守衛又增加了一倍。
魏懷安躺在榻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房頂,琢磨著哪塊屋瓦更薄,這次若是能趁著夜色逃出去是最好,只是李舒他太雞賊!夜晚守衛加倍,到真讓他插翅難逃了!
越想越氣,要不是李舒那小子讓他回來同他一起查那件事,誰會從蒼雲峰迴來啊,蒼雲峰的快活日子還沒過幾天,就被坑了回來,雖說是他心甘情願回來做苦力吧,可又見誰家調查真相是被關在屋子裡的?!
翻過身,不經意間透過窗戶看見外面侍衛人影綽綽,只覺得異常胸悶,他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了,剛開始李舒那廝還哄哄他,誰知這幾次竟直接對他大打出手!仗著他脾氣好便踩到他頭上來了嗎?想至氣急,他真以為自己奈何不了他嗎!
“噌——”的一下魏懷安從榻上跳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房門鎖上,反身抬腿足尖挑過一盞素白繞金琺琅杯踢到門上,“啪——”的發出一聲脆響。
大聲朝外面吼道:“來人,我要上吊了!叫李舒給老子滾過來!”
誰知外面的侍衛彷彿人樁一般,連動都沒動,茶杯脆響之後,便沒了動靜,魏懷安到也不在意,只側耳聽得房頂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嘴角微微勾起,門外的侍衛再多又如何,他等的是房頂上蹲的的那個!
片刻房樑上沒了聲息,魏懷安足尖點地,不過霎時便蹲在屋腳的房樑上,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前些日子被他偷偷磨薄的那處,用匕首頂開瓦片,留出夠一人透過的小口,足尖一個用力,便飛身而出。將將在房頂上站穩,便爬了下來,向下探頭看向屋外,誰知這一看又被氣著了,那屋外哪裡是侍衛啊,分明就是一個個木偶人!怪不得無論他在屋裡發出什麼聲響屋外都沒有反應,誰能想到這屋外站了一排木偶人!
魏懷安握緊雙拳,好啊,你個李舒,又搞我!虧他剛剛罵了那麼久的娘,鬧了半天,一個聽到的人都沒有!
魏懷安放下心,起了身,正準備一個發力飛到另一處房簷,感受到側後方一個力衝了過來,他連忙往後撤了一步,誰知剛撤了回去,那人便貼身而上,一陣掌風帶過,打得他措手不及,只能連連向後躲,待看清那個黑影,魏懷安只覺目眥欲裂“十三!”
不再躲讓,一記勾拳便衝了上去
“請殿下不要再生事,安心在屋內等待。”
“廢話少說,看招!”魏懷安正愁一肚子氣沒處撒,這人便不知死活的撞到他的槍口上,前幾次是他有意躲讓,看著李舒的顏面想著不要太難看,倒是這個死木頭,處處對他下狠手,還害他在榻上躺了半月,如今他可不在忍讓了!又是一記拳打了出去,這拳他用了七分力,若是換了旁人不死也得落身殘。
十三感受到拳風來襲,感受到面前人的狠戾,便迎拳而上,提掌衝了過去。
“十三。”一個清冽的男聲自身後響起,十三生生止住了步,見魏懷安衝了過來便下意識側身而立,只見魏懷安一個沒收住便衝下房簷,怕突然飛下去的魏懷安衝撞了殿下,連忙飛身過去,一把抓住了魏懷安的衣領,將魏懷安提了起來,輕然落在地面上。
“殿下!”十三站定,拱手單膝跪在地上,被提著的魏懷安就這麼一把被撒到了以上,直接面朝著地,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起來吧。”李舒走到趴著的魏懷安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正一臉苦痛的蜷縮在地上的魏懷安出口道:“繩子斷了?”
魏懷安側過臉,終於看到了那張讓他這兩天快被他罵爛了的臉,又聽到被他這麼出言諷刺,不知道是摔得還是氣的,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錯了位,哪兒哪兒都疼!索性不再掙扎,直接趴在了地上,別過頭,不再看那張讓他渾身疼的臉。
李舒嘆了口氣,朝身後揮了揮手,只見兩個身影落了下來,一左一右的將魏懷安架了起來。
魏懷安感覺自己上半身騰空,睜開眼對上一張饒有興致的面孔,一時氣急“李舒你多大了,還玩這樣的把戲?很好玩嗎?”
李舒故作回憶了片刻,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認真地說“的確不那麼好玩。”
魏懷安被噎的胸悶,只覺得若是自己會噴火,一定將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燒死千回百回了。
“可明明是你先跟我玩的。”李舒扭過頭,目光清澈的看著魏懷安,那一雙眼彷彿就再說:我就是在陪你玩,你既覺得不好玩,為什麼還找我玩?
魏懷安有些無語,猛然想到了什麼,試探的問:“你在這站了多長時間了?”
李舒聽聞點點頭,英眉微挑“從你在屋裡砸杯子開始,我就在這了。”
怪不得,怪不得十三會在這,十三明明已經回去覆命了,除了將他捉回來,就基本上都待李舒身邊,剛剛他還隱約聽到十三說什麼“讓他靜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