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堂向張來瞻施禮,張來瞻回禮。
“殿下所中四種毒分別是番木鱉、孔雀膽、墨蜘蛛和花斑毒蠍,我可以將治四種毒的藥找來,待我製成藥丸,救治殿下。”張來春一邊給佑堂把脈,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佑堂,搞的佑堂好不自在。
“我現在必須把他的毒瘡清理乾淨,不然這塊面板要潰亂了。”
“有勞神仙姑姑了。”佑元看著這位‘想吃了佑堂‘’的姑姑就忍不住想笑。
“沒想到當今太子長得如此出挑,哦,哦,哦,面板也不是開玩笑的呢”說著,就上手去摸佑堂。
明玉的弟弟名城也跑來看熱鬧,喊道:“姑姑,口水擦一下吧!你瞅人家的眼睛都冒火光了。”
就連謝遷都不好意思,往後一連倒退,沒有扶好佑堂,佑堂本來傷口就疼痛難忍,被她這樣一撩,一連後退幾個踉蹌,兩個人都摔倒在地。
誰成想佑堂這一倒,動用了內力,加上毒瘡還未處理,頓時口吐鮮血,昏厥過去。
眾人都嚇壞了,忙上前把佑堂抬到榻上。
張來春把銅盆端至榻邊,取了一方乾淨布巾,沾了水,從佑堂背上的傷口擦下去。
這水淌過傷口時,周遭的肌膚立時泛紅。明玉在旁看見佑堂眉間緊皺,應該是十分疼痛。
用水將傷口反覆清洗了幾遍,直至周遭肌膚紅得反覆要滴出血來,張來春這才取過一柄小銀刀,刀刃鋒利之極,將傷口切開,再從傷口深處切下一小片肉。
血,一下子湧出來。
大家只是在旁看著,心裡都一陣陣發緊,又看見佑堂在昏迷中雙手攥握成拳,想是疼痛難忍,明玉忍不住伸手過去覆在他手上,卻被他一下子緊緊握住。
張來春揶揄明玉:“我就說嘛,你和這小子關係不一般。
放心吧,毒瘡已經去除了,現在將我親手炮製的百毒解給他服下,可暫緩他體內毒性的發作。
大家都放心,殿下可救。
這百毒解,每隔六個時辰給殿下服用一次,萬不可相差一分一毫。
若再有差池,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了。
這沙漏漏完之時,便為六個時辰,千萬不要忘記給殿下服藥,張明玉,切記切記。”
明玉的閨房內,佑堂在休息。
明玉和她的貼身丫鬟彩依在為佑堂熬藥。
“小姐,怎麼讓太子殿下住在自己的房中啊,這樣不妥吧?”彩依說道。
“我要護著他,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明玉不耐煩地說。
“小姐樂意,那就住唄,”彩依見明玉不悅,不以為意的又收拾房間,嬉笑開解,
“莫不是我們家小姐看上了那太子殿下,打算以身相許?”
明玉害羞了:“我告訴你個秘密,不許告訴其他人。
我向他表白了,可是遭到了他的拒絕。”
彩依打抱不平:“他還沒看上小姐您?!罷了罷了,我們還瞧不上他呢!
以小姐你的相貌品行,要找個好夫婿,那還不容易!
咱們遼陽的詩禮望族,京城的達官貴人,多少的公子少爺,準得踏破府宅的門檻,老爺夫人一個個的挑揀過來,那也不比太子選妃派頭差!”
“原來如此啊,我聽到了,姐姐喜歡太子殿下!”名城不知什麼時候在這偷聽。
明玉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怎麼這麼討厭,誰讓你偷聽的。
不許告訴爹爹孃親。不然我撕爛了你的嘴。”
“敢做不敢當啊!承認喜歡當今太子怎麼了?古北口、大同、宣府、遼陽整個邊防重鎮哪哪現如今不知道太子朱佑堂的赫赫大名,他平瓦剌賊亂,古北口大同大捷。
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街頭巷尾都在傳唱他是華夷之主呢。
他在我心目中就是神啊!這樣的大英雄是我姐夫,那多體面。”明城說得眉飛色舞的。
明玉聽了,脊背挺了挺,好像真的是在誇她的夫君似得,驕傲不已。
明城:“反正以後我就叫他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