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元累了,倚車窗睡著了。
明玉輕輕地把昏迷的佑堂攬入懷裡,像照看一個孩子般的輕撫他的額頭。
人生若如此靜謐舒暢,如河水流淌,也不失為美事。
隊伍一刻不敢耽誤,次日便到達遼陽。
人馬一進遼陽府,明玉就命人把佑堂送到自己的閨房內。
還未見父母大人,便趕緊去找姑姑張來春。
明玉纏著姑姑發嗲:“姑姑,您趕緊救救堂哥哥,他快不行了,就只有您能救他。”
張來春頗有些奇怪:“你這個丫頭,從不對別人的事操心。
今兒個怎麼了,哪裡蹦出個堂哥哥?看把你小臉兒急的。”
明玉那等她廢話,緊推慢推地把姑姑拉倒自己房間去。
這一出門,看到很多東廠廠公和錦衣衛,張來春一看這麼多朝廷的人馬,頓時一驚。
“丫頭,你惹上什麼人物了?怎麼這麼多朝廷的人?”
佑元上前一揖到底:“神醫,我乃興獻王朱佑元,還勞煩神醫救救我皇兄。”
張來春正在打量著這個少年:“興獻王?皇兄?”
姑姑張來春來到明玉房間====
佑堂已醒,被謝遷攙扶著。
張來春看到佑堂,覺得面前之人雖清峻孤瘦,風度卻超拔凌銳,甚是頗有好感。
揶揄明玉:“這就是你的小情郎?長得不賴嘛!怎麼受的傷?”
明玉:“說有四種毒,是刀傷,傷的後背。”
張來春:“受傷幾日了?”
明玉:“已經三天了,大夫說五日後若不解毒,就無力迴天了。”
佑堂向張來春行禮:“晚生叨擾前輩了。”
張來春喜出望外地盯著佑堂:“很奇怪吧,這麼年輕的女人竟然是明玉的姑姑。
每個家庭不是都會有一個複雜的人嗎?我也不是那麼複雜的人嘛!”
明玉一看,頓時明白了,姑姑又犯她花痴的病了。
真不愧是親姑侄倆,喜歡的型別都是一樣一樣的。
明玉:“姑姑,你真是好興致啊,是不是應該趕緊給殿下看病啊。”
張來春根本就不搭理明玉,上前湊到佑堂跟前,手摸著佑堂的臉龐:“但是,你長得真是很好啊,你真的是當今太子?”
佑堂和謝遷被嚇得倒退了幾步,佑堂嘴角一勾,單括弧一笑。
明玉使勁兒拽著姑姑:“姑姑,有話和你說。”
張來春:“等以後再說,我現在忙著招待太子殿下。”
明玉拖著姑姑去了角落。
張來春:“呀呀呀,幹什麼啊,不是說了以後再說嘛。”
明玉跺腳:“姑姑!”
張來春:“怎麼了啊”
明玉:“能不能不這麼丟人啊!”
張來春:“我怎麼了啊,這個小子就是很招人喜歡啊。”
明玉:“姑姑,您能不能有個正形,救人要緊!”
張來春:“好啦,好啦。我這就救他,救你的小情郎!”
“春兒,不得無禮,趕緊為殿下診治。”遼陽王張來瞻來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