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兩人轉身之際,身後卻是傳來一道笑呵呵的聲音,“我建議你們找個人幹他,阿刀就不錯,嫉惡如仇的,你們覺得呢?”
關山月和徐長生兩人猛地扭過頭去,可等他們看清這說話之人,卻是齊齊驚喜喊道:“柳公子?!”
喊完之後,他倆又是對視一眼,眼神愈發錯愕。
“你也認識?”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最後還是關山月率先說道:“我跟柳公子是在來這走陰城的路上遇見的,沒有柳公子,我連這走陰城都到不了。”
“我跟柳公子是老鄉,都是雲州的,原先我還是個跑腿兒的時候,就跟柳公子認識了。”
徐長生笑嘻嘻的很是欣喜。
他鄉遇故知。
本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行了,這在走陰城裡當個周扒皮可不行,我去幫你們把這陰珠要回來。”
柳白說著便已然敲響了這來去坊的後門,“砰砰”響。
徐長生連忙想著制止,但卻晚了,這門後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
“這工錢都付了,你們還賴在這……你又是誰?”周管事看著眼前站著的陌生少年,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徐長生,皺眉問道。
“扒皮的工錢,還回來。”
柳白剛從關內回來沒多久,加之此次是來見這兩少年的,不願給他倆太大的壓力。
所以柳白也就沒穿著那身傳火者的皮。
可這事實證明,很多人就是隻認那身皮。
這周管事失笑道:“扒皮?這不成文的規定,哪來的扒皮。”
說著他轉而冷笑一聲,瞥了眼背後的徐長生和關山月一眼,“行了,你們倆明天不用來了,我另找他人。”
說完他就要關門離去,但旋即卻發現,這門被這少年一手拉住了。
他臉色一沉,斥聲道:“年輕人,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呵。”
柳白身形後退一步,心念一動,頭頂上方倏忽落下一道火紅色流光,從頭到尾將其覆蓋。
周管事見狀,心中下意識一慌,等著這流光散去。
眼前這少年也是穿上了一身火紅金邊的長袍時,他打了個哆嗦,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傳……傳火大人。”
他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喊道。
“現在,輪到誰吃罰酒了?”
柳白身子微微前傾,俯身問道。
“我,是我。”
這周管事被嚇得連連點頭,絲毫沒了先前威風。
柳白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冷哼一聲,“還不快把我朋友的工錢都補上。”
“是是是。”
這周管事也沒起身,但卻各自飛出小十枚青珠子,落在了關山月兩人手中。
他也沒多給,生怕這事情更不好收場。
柳白本就只是打算討個工錢,別的……就像關山月說的那般,這事是這走陰城裡的常態,不是打一兩個周扒皮就能解決的。
“走吧。”
討要完了工錢,這周管事又連忙給徐長生兩人委以長約,還提了工錢。
也算是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