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著柳白也是跟老元帥打了聲招呼,告訴他自己回來了。
黑木那邊也是說了句,柳白不在家,他也守在城頭,雖也是在看書,但小草一個勁的說,他是為了在那顯擺,好讓別人對他行禮。
以柳白對黑木性子的瞭解……這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這黑木千年以前的性子,那是極為的囂張,也極度的自信,甚至都自信到了自負的程度。
可等著身死復活後的這段時間,他又變的很是低調內斂。
直到他斬殺王座證道成功之後,他的性子又變的有些……悶騷。
這是柳白對他的瞭解,興許有些差距,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其間他又發現朱顏在城內,他便順道去見了一面。
朱顏自是問柳白有沒有回信,可等著柳白說沒見到紅姐,紅姐獨自外出走陰後,她又有著深深的擔憂。
甚至有些懊悔。
如果當初和紅姐打的那一架,沒有下狠手的話,那紅姐應當不會這樣外出歷練吧。
“放心,她當時死了一次我娘都能救活,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柳白安撫了句,也就離開了。
因為他又藉助這走陰城內的法陣,找到了徐長生的所在。
‘這小子,竟然真來走陰城了。’
而且更讓柳白驚訝的是,他發現這徐長生竟然跟關山月攪和在了一塊。
他倆都在這走陰城內一個叫做“來去坊”的貨坊裡頭尋了個差事,這來去坊做的也就是這走陰城最繁茂的行當,跟關內那些跑山貨的一樣。
多是營生一些山精邪祟的物什。
鋪子店面都還挺大,柳白對走陰城裡的這些情況也都不瞭解,並不知曉這來去坊背後的東主是哪家。
“昨日你們給雲家符鋪送的那些符紙,因為誤了時辰,導致品相差了些,所以按照慣例,你們的工錢得扣上三成。”
周管事面無表情的宣佈完,隨即託著的右手掃過,一連串的青珠子飛出,各自落在了徐長生和關山月手裡。
徐長生低頭看了眼,微微皺眉剛想著說話。
但是關山月卻搶先一步攔在了他前頭,朝著周管事拱手笑道:“多謝管事大人體諒,那我們兄弟二人明日再過來接貨了。”
徐長生也識趣,順勢就低下了頭。
“好說。”
周管事輕輕拍了拍雙手,他自是看出了徐長生的不悅,但……那又如何?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眼見著這周管事掩上了這後門,腳步聲也離開,關山月這才收起陰珠。
徐長生則是好奇問道:“我們不是沒耽擱時辰,這也要損耗?怕是直接進了這周管事的口袋吧。”
“那你以為?”
關山月笑笑,也沒將這點損耗放在心上,“我打這麼多份工,這周管事扒皮還算扒的輕的了。”
“先前我在那泥人坊上工,喊我進去的那管事開口就是要五成,心黑的很。”
徐長生聽完後則是嘆了口氣,搖頭道:“誰讓我們實力低,沒有討價還價的能力。”
“的確。”關山月深以為然,但緊接著他又壓低了聲音,似是小聲問道:“那那件事?”
徐長生臉色稍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關山月瞬間明悟,轉而大聲問道:
“那長生你現在去哪?”
“還能去哪?去城牆邊坐一宿了,養養靈性,吃吃陰珠,可不敢把時間浪費了。”
“走,同去同去。”
說起修行走陰,關山月也就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