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之餘它又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動手。
緩了好一陣,這陛下才後退一步,重新落座在了這龍椅上邊。
可只是剛坐下,它就猛地站了起來,它難以置信的回頭望去,只見這龍椅上頭竟是多了一攤水漬。
它下意識的自然是以為這會是那淋涔君留下的什麼手段,比方說跟那老水坑的汙水一般。
可等著一把鬼火將這些水漬燒乾後,它才明白,才確定,這些水漬就是些尋常的水漬,並沒有什麼手段。
“這……就是那淋涔君的威脅麼?”
陛下心中喃喃,自然能明白這淋涔君的意思,即是說,祂要是想對自己動手的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留了分情面。
但下次要是自己再不曉事,可就沒什麼情面可講了。
“該死!”
陛下忍不住怒罵了句,再度扭頭看向北邊時,也是心生惶恐……看來只能將這北邊的地界放寬些了,將當時佔的領地,還給這淋涔君。
最好還得做的隱秘些,不讓附近那幾個王座發現了。
等著這淋涔君回來後,如果能對它們幾個下手,那就更好了。
“小李子,看不出來啊,你現在竟然這麼霸氣。”
直到離開極遠後,小草才忍不住說道。
帶路的淋涔君笑呵呵的說道:“許久沒出過手,讓這附近的幾個邪祟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讓柳公子和草姐見笑了。”
淋涔君雖然面相被毀,看著醜陋讓人害怕,但實際上相處下來,卻能發現,他就是個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
柳白原本可能需要花上十幾二十來天時間的路程,如今有著這淋涔君帶路,卻是不消半天功夫就到了。
白日裡還在淋涔君的領地,如今到了這老柳谷前,都還只是稍稍天黑。
可這也是一個“疑似半神”走了半天的路。
如此一來也能感知出這禁忌有多大了。
柳白身形也沒落下,就這麼飄在半空,他也沒急著去看著老柳谷,而是放眼望向四周以及更遠處。
到了這,他也終於知道為何說這裡就是禁忌的邊緣了。
因為再往南,以及這東西兩邊出去,那都是無盡海。
這老柳谷就像是禁忌伸出去的一個半島,到了這,淋涔君只是低頭看了眼,便道:
“那棵老柳樹已經不見了,連根都沒有留下。”
說完祂又回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
“當時聽聞那個龍袍鬼跟這老柳樹打過幾次,想來多半是死在它手裡了。”
“公子莫急,當叔叔的也沒什麼見面禮,這就替你殺了那龍袍鬼去!”
淋涔君說完正欲轉身向北。
可就在這時,四周卻是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水君大人,賣老鬼幾分薄面如何?”
“柳公子所需的神龕木,也在老鬼這裡。”
柳白從未聽過這聲音,但此時他也能猜到這說話的是誰了。
他內心深處也是響起了小草的聲音,甚至趴在背後的它,都有些抓撓柳白後背的跡象。
小草在害怕。
“來了!”
“公子,他就是老廟祝,連娘娘都還沒見過的老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