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話,有鬼也行。”
等了片刻,這生死棋盤上邊便是有著一枚棋子浮現,其色黑,竟是一枚黑卒。
‘那對方也是個走陰人了。’這是柳白的第一想法。
“咦,竟然有新人,還知道人鬼,你應當是從外邊來的吧?”
黑卒聲音聽著輕快稚嫩,年紀像是不大。
而且主要的是……這枚棋子在生死棋盤上的位置顯化,竟然和柳白的棋子是重疊的。
即是說明,對方多半也是在這殺生城當中。
“是。”
柳白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嘖,為啥你的棋子就是黑將,孃的,我也想要這玩意,實在不行給我個紅帥也行啊,為啥給我個黑卒,我不想當個小卒。”
對方年紀應該是真不大,說起話來都還有股孩子氣。
“小黑小黑,跟誰說話呢?怎麼個來新人了?”
一道懶散之中帶著磁性的男子嗓音在這生死棋盤上響起,而且這聲音對於柳白來說,還極為熟悉。
果不其然。
在黑將和黑卒棋子的正東方,只隔了一個格子的位置上,再度浮現出了一枚棋子。
這次出現的是……紅卒!
而這說話的紅卒鬼,赫然就是先前從雲州離開的那個。
等著他的棋子徹底浮現,許是等著他瞄了一眼棋盤後……他像是猛然坐起。
“娘嘞!”
“黑……黑將前輩,是,是您嗎?”剛還懶散至極的紅卒鬼,此刻聲音竟是變得有些謙卑。
至於原因嘛……自是當年柳白在雲州給他的壓迫感了。
能以走陰人的身份,在這生死棋盤上和他聊到死那種,完全不顧忌命火損耗。
這得是什麼樣的實力?
柳白只是輕蔑的笑了笑,沒急著說話。
黑卒少年則是開口問道:“紅卒鬼哥,你認識這個黑將嗎?”
“廢什麼話,喊前輩!”
紅卒就像是教訓自家小輩一樣訓斥道:“我見了黑將大人都得喊前輩,你還直呼真名,誰給你的底氣!”
“是是是。”黑卒看著很是信奉紅卒鬼說的話,“晚輩,晚輩見過黑將大人。”
“行了,是我。”
柳白笑了笑,像是看待一個晚輩一般跟這紅卒鬼說道:“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沒了,沒想到竟然跑到這易州瀟灑來了。”
“嘿,嘿嘿,這當時事出緊急,晚輩也沒時間告辭了,實屬抱歉,抱歉。”
紅卒鬼陪著笑說道。
柳白剛想開口,這黑卒卻是叫喊道:“沒火了沒火了,聊不動了。”
說完,他棋子消散,人也就從這棋盤上邊“下線”了。
柳白一時沒續上話,紅卒鬼便是笑著解釋道:“一個晚輩小子,剛點火走陰也沒幾年吧,好像只是個聚五氣的,讓前輩見笑了。”
“沒事,都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