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男子便是抬起頭,嘿然笑道:“我們殺生城只會恨這邪祟來的不夠多,不多快。”
“這城牆,只會攔著我們不便殺邪祟,礙事。”
“所以便一併去了城主府,請求拆去了這城牆。”
無笑道長聽著這話,原本拱手的他便是忍不住讚歎道:“素聞這殺生城多豪傑,現在來看,果然名不虛傳。”
柳白也不知這個剛剛還在想為何不要城牆的無笑道長,怎麼轉眼就得知,這殺生城多豪傑了。
總之這年輕的店家聽了卻很是受用,臉上也是笑開了花。
“誰說不是呢,像我,還有周圍的老田,小黃,大傢伙原本都是在城內經營生意鋪子的。”
“城牆拆除之後,就都一塊跑到這城外來了。”
“我們可不想被別人守在城內,要,就來這城外殺邪祟!”
無笑道長一聽,又是拱了拱手,“貧道欽佩。”
“嘿嘿,不算啥不算啥,城內像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都是無名小卒一個。”
店家擺擺手,低下了頭,示意不在耽擱。
柳白也就轉身離開了,又是往前走了一陣,直到尋了個客棧住處,他這才說道:
“殺生城……怕是名副其實了。”
“的確如此,這樣的城池可不多見,要是能多上幾個,我們人族的處境也就不會如此艱難了。”
無笑道長說著椅子都還沒坐熱,就又已經起身,“貧道先去打探打探訊息。”
“也行。”
柳白沒有挽留,主要是他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
於是等著無笑走後,他便在這屋內的貼了張符紙,消聲的同時也遮斂了自身蹤跡。
小草見狀就已經從柳白肩頭跳了下來,來到對面的茶桌上坐著。
柳白只是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完成了從人到鬼的轉變。
身材高大的他,斜坐在這椅子上,坐沒坐樣,但是卻給人一種妖冶邪魅的美感。
他取出了那熟悉的面具,往臉上一帶的同時,又已經拿出了棋盤。
也算不上久違,先前從夔州經過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邊。
柳白也曾數次動用這生死棋盤,試圖尋找著夔州的棋子,結果也真被他找見了一個。
興許也是僅有的一個。
因為除了那一個之外,再沒別的棋子出現過。
對方也是……紅卒。
就跟當時在雲州的那個紅卒鬼一模一樣的棋子,柳白起先自是以為他也是那個紅卒。
可柳白喊了好幾次,那鬼雖然有出現,卻不說話。
像是個啞巴鬼。
柳白問了幾次沒有搭理後,也就再沒問了,同時也斷定了,這個不是家鄉鬼。
如果真要是雲州的那個紅卒鬼,以他話癆的性子,外加見著“黑將”這個老熟人,不可能摁的住性子不說話的。
一副象棋五個紅卒,這個紅卒……只是其中的一個。
直到現在,柳白來到這易州之後,又是取出了這生死棋盤,他清了清嗓子。
粗獷的聲音在這棋盤上邊響起,“有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