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也覺得芝麻說的有道理,走陰走到現在這程度,不斷提升實力。
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不想講道理的時候,可以不講道理。
即至次日,柳白幾人也沒再出門,反正該見識的也都見識過了,餘著也就是今天人多些,玩的花活能多些。
柳白沒卵用,出去看了也是白難受。
無笑道長兩人起先是還有些想法打算的,但是自從昨晚上芝麻帶回來的那些訊息過後,也就沒什麼想法了。
所以三人就都在這房間裡邊等候著,直到約莫申時時分,外邊人聲愈發鼎沸之時,三人才出去。
此時傍晚的夕陽灑在江面,好似為其鋪上了一層金毯,醉花江兩岸也都已經亮起了燈籠,各種身姿曼妙的女子也都在極盡展現自己的身姿,引來無數走陰人的叫好。
外加還有些年輕力壯的男子,正打著赤膊各施手段的行走在江面上。
一些趕來看熱鬧的女走陰人見之場景紛紛尖叫,有些甚至都已是大把大把的灑出白珠子。
“聲色犬馬。”
提起褲子的無笑道長比誰都正人君子。
芝麻則是感嘆道:“燈紅酒綠映華堂,聲色犬馬亂人腸。最是楚國風流水,波影搖曳韻悠長。歌臺舞榭喧囂處,紙醉金迷意未央。”
“也還好楚國就這琉州醉花江中有此光景,若是楚國處處皆如此,那麼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魏國了。”
“芝麻你這詩不全啊。”無笑嘀咕了幾句說道。
“人生本就不得全,管那麼多作甚。”
芝麻說著抬頭看去。
他們三個一出來,遠在對岸酒樓之上的薛詞他們幾個也就瞧見了,此時自是過來喚。
薛詞遠遠的就開始喊道:“上午都去了哪個溫柔鄉了,一上午都沒見著人,節制,節制啊。”
他所過之處,無論男女都在喊著,他這次沒再大把大把的撒錢了,而是挑了幾個看著順眼的,彈出了幾枚青珠子。
拿到了的自是歡天喜地,沒拿到的則是叫喊的更大聲了。
等著他過來身前,柳白就笑問道:“畫廊船呢,怎麼還沒見著。”
“別急別急,這天都還沒黑呢,那邊也是新來了兩個朋友,你們要不過去認識認識?”
薛詞提議道。
“走啊,都是朋友,認識認識去。”
柳白沒有拒絕,都這時候了,新來的也可能是背後的幕後黑手,去看看倒也好。
更別說柳白現在看這薛詞,都覺得不對勁了。
指不定他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幾人跟著從這醉花江上空飛過,看著腳下的這好似盛世一般的光景,柳白腦海裡邊忽然就蹦出個詞。
“迴光返照。”
等著他們落到先前那酒樓樓頂,柳白果真見到了兩個陌生的人影,薛詞又是左右一番介紹。
柳白也就認識了這倆人。
一個自號“山中人”,跟無笑道長差不多的年紀,頭髮都花白了大半部分,人也盡顯老態。
顯然,這人雖是鑄就了神龕,但是一身壽命也快到盡頭了。
活了幾百的歲數,該是如此了。
只是年雖老,但是這心不老,柳白目光掃過,從這山中客看女子的眼神當中,就知道這是個“不服老”的老人。
另一個名為嚴防,看著也沒年輕到哪去,但是相比較於這山中人,穿著一襲青衫的他就正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