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頭也不抬的說道。
“的確。”
無笑道長聲音帶著一絲愕然,然後連忙點頭道。
“你就憋著這話?”柳白這才抬頭問道。
無笑道長摸摸自己的光頭,打了個哈哈,“那不是嘛,貧道這半路殺來的好友,怕惹得公子不喜了,真要這樣,貧道就趁早將他趕走的好。”
“不必不必,我覺得芝麻還是挺好的。”
柳白搖搖頭,也算是理解了無笑的想法。
這種事也難怪他會糾結這麼久了,只是……以這禿頭老道對我的瞭解,豈會看不出我對芝麻的態度?
柳白疑惑之際,小草也是捧著自己的雙腳說道:“是嘞是嘞,芝麻可有意思可好玩了。”
被它這麼一打岔,柳白也就沒多想了。
適逢此時,原本緊閉的窗戶像是被風吹出一道縫隙般,無笑道長只是“咦”了聲。
芝麻就已經回來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喝著茶了,渾身衣裳都沒沾染半點水漬。
看的無笑道長嘖嘖稱奇。
“你這廝真的去河底了?可別在這岸上走了幾圈就回來糊弄我們。”
無笑道長翻著白眼笑道。
“也是,要是你這牛鼻子老道下去,指不定都能咬著幾條魚上來是吧。”
柳白看著鬥嘴的他倆,感嘆了句關係是真的好,“行了別鬥嘴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柳白說了話,芝麻才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正色道:“這醉花江底下的確是死了很多人,而且……”
“而且什麼?”
無笑道長急忙追問道。
“而且他們的死法,頗為詭異,所有的人都是被剝去皮囊之後才死的。”芝麻淡淡的說道。
“剝皮鬼?”
小草立馬就跳出來問道。
“這麼說,他們生前是硬生生承受著剝皮的痛苦,然後才死去的,那怨氣如此之大,在這河底化作冤魂也是正常了。”
無笑道長輕聲說道,也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化作冤魂邪祟。
那都得是有條件的,現在來看,醉花江這死去的走陰人,很顯然的都是符合這個條件。
“死者……還都是男的。”
芝麻再度說出了情況。
柳白緊跟著就說道:“死的都是來嫖的了,那就說明畫廊船的確是有古怪,還不小。”
“你們倆明天可得小心著點。”
柳白認真的看著他倆。
無笑雙手一攤,“貧道這人身上,是大頭說話。”
芝麻嗤笑著擺擺手,“管這麼多作甚,明天在那畫廊船上買個美人,登船去看看就知道了,實在不行就一劍劈開這醉花江!”
他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且睡且睡。”
“屁大點事,能拔劍處不動腦。”
說完他也就從這房中出去,去了隔壁房間,無笑遲疑了片刻,也是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