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將這東西贈與別人時,便如此說:“我隨身帶了一月,此時轉贈與你,他日想起我時,便可取出看看。”
說完將這紙人丟在對方身上,自己再頭也不回的離開,肯定瀟灑至極。
“怎麼賣?”
“一天只有三個,先到先得吧,價格的話一枚血珠子一個。”
“真黑。”
阿刀這次是覺得這紙人不值了,但話雖如此說,他卻依舊給出了兩枚血珠子,“再來一個。”
柳白卻只接了一枚,然後把桌面這紙人遞過去,“一個人一天只能買一個。”
“你狠!”
阿刀朝柳白豎起根大拇指,然後收起了“留人紙錢”和“故人香”,臨著走到門口了,他忽地停下腳步。
黑木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卻聽阿刀問道:“柳小子,要幫你擱外邊說說嗎?”
“挑幾個你覺得合適的人說說吧,大肆宣揚就不用了。”
“好。”
阿刀走了。
黑木也就放下心來,他看著貨架上的擺放著的這三樣東西,他覺得這小店恐怕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
不管是那留人紙錢,還是這故人香,亦或是最後的這紙人。
雖說價格可能偏貴了些,但在這走陰城裡,大家最不缺的就是陰珠了,一場大戰過後,城外那些白珠子都沒人願意撿。
尤其是這紙人,配上柳白一天只賣三個的法子。
剛開始時,有人買了再一轉手,可能能賣到十枚血珠子的價格。
正當黑木想著這事的時候,外邊忽然走進來倆少年,神色有些慌張畏懼,境界也不高,不過燒靈體的實力。
進來後,他倆猶猶豫豫推搡著走到櫃檯前,“來……來倆紙人。”
說完都不用柳白提醒,這倆少年就已經將兩枚血珠子放在櫃檯上了。
柳白下意識跟黑木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阿刀。
除了他這狗日的,誰還知道這事?
偏偏又還合乎柳白這小店的規矩,一人只能買一個,一天還只賣三個。
阿刀買了第一個,今天就還剩下倆,所以他還特意找了倆人過來買。
無奈柳白只好收了這兩枚血珠,然後又取下倆紙人給了這兩個少年。
一得手,阿刀就演都不演了,直接就出現在門口,從那兩名少年手中接過了這紙人,然後大笑著離開了。
這鋪子已經開了,於是接下來這小半天的時間,柳白就都在等待著。
直到這天黑傍晚時分,才有個穿著青衫的中年男子進了店。
他面容瘦削還有些凹陷,看著就像是遭遇了什麼大變似得,進了屋,他便猶豫著問道:“敢問可是柳公子的店?”
早已從躺椅上起身的柳白頷首問道:“阿刀的朋友嗎?”
一聽說阿刀,這中年男子便連連點頭,臉上也有了絲笑意。
不管是哪個聚五氣的走陰人,若是有個本尊高坐的朋友,那都是件值得開心和自豪的事情。
他上前來到櫃檯前,也沒須彌,只是從胸口的夾帶裡邊摸出幾枚青珠子,說道:“我要兩支故人香和一張留人紙錢。”
一共是五枚青珠子。
“好。”
柳白身形飄著從貨架上取了東西,雙手給人奉上,又輕聲問道:“能問問是燒給誰的嗎?”
青衫男子一邊將這香和紙錢放入袖中,臉上也帶著眷戀的表情說道:“燒給我亡妻的,這幾日總能夢見她,興許是她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