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動手?”
“你挺有意思的,跟我差不多大,也很強,所以我想和你多聊聊。”
“你想聊什麼?”
白折聽到柳白願意聊,好像很是開心,他伸手指著黑霧深處的鎮子,“裡邊的百姓全被我殺了,你說我做的對還是錯。”
“錯了。”
柳白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們都讓我很不開心,包括我爹他們也是這樣,現在我有實力了,我殺了他們不是很正常嗎?”白折皺著眉頭好像很是不解。
聽到這話柳白就有些知道眼前的這人是什麼性子了。
無法無天,唯實力獨尊。
與這樣的人,沒什麼道理可講,講再多也是如此,他們只會堅持自己的看法。
更別說嘗試著去改變一個人的觀念,那是更困難的事情了。
所以柳白不再爭辯,而是應和著點頭道:“正常。”
白折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他就坐在這樹枝上,拍著雙手嬉笑道:“看吧,他也覺得我正常。”
這話只一出,柳白就感覺到了一絲大威脅!
如芒在背。
背後汗毛倒豎間,他身形再度炸開,野火……無往不利!
可就隨著他離開的那一剎那,他先前所坐著的那位置上邊,赫然垂下來了一根麻繩。
麻繩上邊則是還垂下了一個伸出舌頭的吊死鬼,她頭髮披散垂下,散在空中好似垂柳一般隨風飄散。
她伸出的雙手異常慘白,垂下的麻繩也正是被她手裡握著的。
柳白先前的反應要是慢了一絲,他就得被這麻繩捆住脖頸,然後再被這吊死鬼猛地……一拉!
直至把人絞死。
柳白所化野火除卻在樹枝上留下一盞之外,其餘的盡皆落在地面重新化作了人形。
抬頭看向樹上的這倆玩意。
不管是先前出現的白折還是現在出現的吊死鬼,二者皆是——祟!
柳白也沒想到那背後的主使之人為了殺自己,竟然一連喚來了兩頭祟。
“倒是看得起我。”柳白感嘆道。
白折依舊坐在原先的位置,垂下的雙腿前後晃悠著,顯得很是輕鬆。
“我是沒有偷襲你的想法的,只是這吊死鬼就好這口,還不讓我說,我也沒辦法。”
白折雙手撐在樹枝上,笑嘻嘻的說道。
柳白轉頭看向那吊死鬼,只見剛剛一擊沒有得手的她,身形又已經不見了。
鬼蜮籠罩不知去往了何處。
柳白也反應過來,難怪自己先前燒不開這鬼蜮,敢情竟是有兩頭祟在這裡。
兩層鬼蜮疊加,自然很是難以對付。
“所以……現在是要動手了?”
柳白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白折聳聳肩,“我是還想和你聊聊天的,但是可惜她要動手了,那就……只好對不住了。”
“沒事,等我殺了你之後,你再說對不住吧。”
柳白說完,心念一動,原先被他留在樹枝上的那團野火轟然炸開,化作無數密密麻麻的火星落在了這頭老槐樹上。
焚山燒樹,過路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