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這麼隨手將其從這鬼蜮當中趕出去,這點柳白是相信的。
就像是身處別人家,主人不喜將客人趕出去了。
鬼蜮,本就是這祟的領域所在。
果不其然,無笑道長只是剛剛離開,柳白就察覺到了一道神龕被喚出的氣息。
被趕出鬼蜮的無笑道長,動怒了,要將柳白救出去了。
可白折卻是絲毫不慌,他很是自信。
“你不殺他,那就是要殺我了。”
柳白不喜歡仰著頭跟別人說話……孃親除外,所以他也是縱身一躍,落到了這老槐樹的樹枝上坐下,身形與這白折差不多高。
只是如此一來,白折就要轉過身子跟他說話了。
於是白折沒動,只是他坐著的樹枝憑空扭轉成一個怪異的角度,讓他變得跟柳白麵對面了。
“其實我也不想殺你的,無冤無仇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只可惜啊……有人說我不配姓白,只有殺了你,我才配。”
白折喟然,又是仰頭長嘆了句。
柳白只覺得眼前這鬼挺有意思,於是也就上下打量著他,“什麼時候你的姓都得別人決定了?”
“他說你不配你就不配?”
“當然,除非那人是你爹。”
白折笑著搖頭,“那自然也不是,只是……你看我現在厲害不?”
他揚起雙手,攤開,像是在顯擺著自己的實力。
“厲害。”柳白不否認這點,自遠遊以來,所遇見的祟裡邊,眼前這少年可以說得上是柳白遇見的最強的一個了。
“而我從普通人到現在,只花了不到五天時間。”
柳白側身看了眼那站立不動的老棺材匠。
白折笑著繼續說道:“那故事是我跟你們講的,所以都是真的。”
柳白猜到了什麼。
“我的實力都是那個人給我的,所以我不得不聽她的啊。”白折感嘆道。
“所以那個人才是真正想殺我的?”柳白問道。
同時他也聯想到了什麼,眼前的這邪祟生前姓白,他還說人家說他不配姓白。
誰會這麼說?
那自然也是隻有姓白的人才會這麼說了。
所以這事情背後……又是白家。
“對,她讓我殺了你,殺了你之後,我就自由了。”白折沒有絲毫隱瞞。
不知他是真的單純,還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究極自信。
“那她人呢?”
柳白打量著四周,也沒察覺到異樣。
“肯定是不在這裡的,她讓我殺你,她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你要殺?”
“殺吧,不殺你,我何來得大自由。”
白折依舊沒有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事。
“你倒是自信。”
“不過五天時間,我有了現在這實力,難道不應該自信嗎?”白折笑著反問道。
“的確。”
柳白也不得不承認這點。